火,信里每一句都低回婉转惹人怜,但其实每句都在诋毁她沈庭,信上是这样写的:
我之所以写这样一封信,请大家相信我有太多的无奈和别无选择。我有太多太多无以言说的伤痛,尽管只要一想,我胸口沉默击打的疼痛就会使得我流下泪来,虽然我一直努力想保持嘴角上扬。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仁杰三年来近乎完美的爱情,会在他回国的这半年,会在她出现之后,这么容易的就瓦解了。文字无法表达出我的疼痛。他对我来的冷淡更让我恐慌。我惹到不顾尊严地去求过她,整整三次,她每次总是口头
答应,可是回转身就忘记了她给的承诺。我又能做什么呢,在这个关系中,我注定是受害者,是弱者,等着他们怜悯。我很不想提起她的名字,可是沉默只能使我更怨恨。沈庭,你害得我对人和爱情都失望,可是你却说,不想失望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对它寄予任何希望。可是我放不开,我从没真正想过放弃,现在却随时准备着被放弃。我觉得自己卑微和无限凄凉。我之所以写这封信信,也只是在绝望之中妄想逼着他答应四件事,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
一、我不想分手,你们两个要在一起我也可以接受,我只希望每周至少见你一次面,让我确定我爱的那个男人还一直在我生命的那个位置上。
二、希望我生病的时候,你能来看我,让我最脆弱时不会对人生绝望。放心,我不会经常生病,也不会为了能见你而故意生病。
三、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每天在哪里。每天只要有一通电话就可以。你和谁在一起、在干什么,你都不用告诉我,我一点也不介意。
四、希望你能爱护自己的身体,少一些应酬,少喝酒,少抽烟。你是我最爱的男人,我希望看到的你永远健康、阳光。
我知道看信的你们会觉得我很贱,我也知道自己就像癌症晚期的病人,自知无力回天因此只能顺从天命。即使卑徽得像一个隐形人,我仍然希望能看到他对我微笑的样子。我想如果我们不在一起,很多年后在路上重逢,我告诉他:“我很幸福。”那一定是假的,只能够跟他偶尔相逢,却不是一起生活,我又怎么能幸福?所以请原谅我,想顺从我的执念,用再无恶喜的容颜陪他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等我老了,回想我的人生,我不会觉得后悔。既然写了这封信,我就不怕流言飞语。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替我忍受思念的罪,也不会有人陪肴我一起死。
宋蕴
很明显,宋蕴非常了解沈仁杰这个人,他自尊心强,和宋蕴的那些事自然绝对不会讲出去,没他允许,谢玄也不敢讲出去。连沈庭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随意她才敢公然编出美丽的谎言欺骗沈庭,更敢写这样一封情意绵绵委曲求全的信昭告天下。
沈庭看完信,气得差点把电脑砸掉,竟然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这封电邮写得句句感人肺腑,绝人部分人纵然州言也会半信半疑。更何况其实是不是事实并不重要,对于别人的不幸,很多人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宋蕴这一招实在又狠毒,社会一那么多人都觉得好像只要是个剩女,就会破坏他人家庭,引起社会不和谐。剩女只要不嫁人就是犯罪,应该被钉到十字架上以警世人.宋蕴是一株妖艳的毒草,她很清楚人们心中的毒素,更懂得如何利用这些毒素。
这个时候,正在度蜜月的高晓微也打电话过来,说她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让沈庭自己小心。沈庭被气得浑身颤抖,不管你放不放得开,一个女人在社会上混,名节很重要,从古至今都是如此。这个宋蕴不知道把这封信发给多少人,以她的心灵,应该她的亲朋好友以及同事都兼顾到了。她真的很想一刀砍了那个女人。
大家看沈庭没有说话,八卦王便怯怯地问了一句:“是上次来的那个漂亮女人吧,她说得不是真的吧?”伤神赶忙拉了八卦王一下。
沈庭想骂人,嘴唇却打颤,一时说不出话来。谢玄急忙替她说:“当然不可能,沈总和这个神经病已经分手很久了。”
沈庭看到大家还有点怀疑的眼神,突然灵光一闪,就明白了宋蕴第一次来这里的目的。她故意来这里,趁着大家都在,在办公室里又哭又闹,故意让大家看到她的软弱和眼泪,让大家以为她还是沈仁杰的女朋友。玻璃门关得紧紧的,大家都听不到里面的对话,看起来就像是沈仁杰要甩宋蕴,而宋蕴不同意。大家不是不知道沈仁杰的恶劣,所有的同情就偏向了她,而今天这些同情通通派上了用场。真是深谋远虑,她来这里的第一次就已经布好了这样长远的局。
况且大家都一直觉得她沈庭和沈仁杰很亲近,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事情假中有真,最难解释得让人满意。这些都是她最亲近的同事,如果对她尚且有所怀疑,其他人更不必说了。
沈庭也不想多作解释,只说了一句:“我平日为人怎样,你们都很清楚。这封信讲的都是莫须有的污蔑。如果你们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愿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她突然理解那天沈仁杰说着“宁可相信见面不到半天的陌生人,也不相信他”时候的心情。
她想她现在最紧要的是下去深呼吸一下,散散心,不然她肯定要血液倒流、经脉尽毁而死。就快步走了出去。谢玄见状,赶紧替她匆匆解释一番,然后跟着她出去,等赶到电梯处,她己经下去了。
她刚走到公司大门口,刚好就碰到了沈仁杰,沈仁杰看她脸色很差,就拦住她说:“你怎么了?”
沈庭见到了他,终于有了一点安全感,心情略微平静了一下,说:“那个宋蕴……”
沈仁杰听到这个名字就反感,以为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要去褒扬那个女人,怒道:“叫你不要提她了。”
沈庭本来己经很委屈,以为能向他倾诉,得到一些安慰。一听话就更委屈,索性就不说话了。
正好这个时候,谢玄也出来了,看到沈仁杰就说:“那个宋蕴太过分了!”没想到谢玄也提,沈仁杰皱紧了眉头,他最不想让沈庭知道宋蕴的任何事,谢玄想把事情交代给沈仁杰听:“我把宋蕴的事情都告诉她了。你知道那个宋蕴……”话还未说完,沈仁杰就发火了:“你干吗告诉她?”沈仁杰最憎恨自己人生的就是这一件事,如今他却告诉沈庭。
谢玄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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