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觉得自己倒像成了过错方,不禁火上加油:“我不知道。”
沈仁杰:“你不觉得你应该体谅我吗?”
沈庭在里面没有了声音。
他听不到她的回答,皱着眉,振振有词地说:“我不觉得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商业社会尔虞我诈,用一点手段可以理解吧。当时我们只是认识不久,我不能完全信任你,不告诉你也可以理解吧。你需要考虑什么?”
沈庭说:“我并不是在考虑这些。”
隔着房门听她的声音,声音变得寥落遥远,他焦急地问:“那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
沈庭又沉默了一下,才说:“你知道,我是想了好久,才决定和你在一起,那个时候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因为我们对很多事物的想法都有差距。我们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谈恋爱仅仅凭一腔热血,我们要为以后着想。可是那天,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放开自己一次,听从自己的直觉一次。现在,这件事情真的让我有点害怕。它好像是在提醒我。如果你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原谅我自私,我不想让自己再受伤一次。”
沈仁杰没想到她这么轻易言弃,暴怒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可以保证,我从不会把商业上的这套用到生活上,用到自己人身上。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沈庭低声地说:“我担心我以后会变得没有安全感。”
沈仁杰又是一阵敲门:“你能不能开开门,我们要好好谈一谈。”
房里面的窗帘都紧闭着,如同一个黑屋。沈庭也觉得很难受,她那么艰难才作了和他在一起的决定,既然作了决定,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和他走下去,不惧风雨。可是事实摆在这里考验着她,她能完全接受他这个人吗?他的好和他的坏,或者在以后的日子里,就当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今年是她人生中最难过的一年,但每件难过的事都有他的陪伴,她才走了过来,爱上一个人对她来说难上加难!让她放弃他,她的余生一定会后悔。一想到放弃,她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紧紧攥着她的心,让她痛苦得难以自己。敲门声轰隆隆的像是火车穿过自己的房屋,直接碾过她的心脏。
原来,恋一场爱就像是演足一场耶稣受难记,要忍耐、要包容、要舍弃、要牺牲。可惜她不会,她觉得自己不够资格恋爱。
渐渐的,敲门声止息了,他好像也离开了自己的房门。再渐渐的,天色已经晚了下来,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又是大亮。没想到她竟然蹲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一醒来,她又纠结了,不过平静了很多,凡事都要敞开心门谈,她准备这样做。而且今天她妈妈要过来,她原本还预备着要介绍他给家人认识,免得母亲步步紧逼。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觉得奇怪,怎么这个时候她妈妈还没到?
刚想着,电话就响了起来,她一接起就听到老父亲在电话里面焦急地喊:“你妈妈在车站昏倒了,需要一笔钱尽快做手术!很紧急啊!”
沈庭如五雷轰顶,也想不到去问过程,只连声问;“妈妈有没有怎样,爸,妈现在怎样了?需要多少钱。”
她爸爸难过地说:“医生说很危险,随时可能……做手术至少需要二十万,我急死了,你快帮忙想想办法!”
她哪里来的二十万,虽然她已经工作了快十年,可是连母亲的医疗费都付不起,真是人生的悲哀。但是她不能让老爸为此再操劳,她快速地说:“爸,你不用担心,你照顾好妈,这件事情我来解决,我马上就过去。”
她挂了手机,手忙脚乱,一时间脚不听使唤,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桌子上的东西都连带着“乒乒乓乓”摔了一地,一个储钱罐支离破碎,里面的铜板硬币亮晶晶满地乱跑。沈庭真的欲哭无泪,为什么电视剧里的人,一遇到困难都能打通任督二脉,而她只能摔碎没用的储钱罐。
打开房门又是差点摔倒,原来地上摆着很多汤汤水水,是沈仁杰看她一天也没有出来吃饭,所以买给她的,她心里感动。看到对面沈仁杰的门开着,他躺在沙发上面对门睡觉,是担心她悄然走掉,所以一个晚上都没关门。
她冲过去,沈仁杰看到一脸茫然失措,但是看到她的到来显得很高兴,问:“怎么了?”
沈庭也顾不得自尊,在钱面前哪有什么自尊,她说:“你能不能借我十五万,我自己有五万。”
他又是疑惑又是担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沈庭眼泪就流下来了:“我妈妈病得很严重,很需要钱,你要帮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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