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他看了看地上放的闹钟说。我们对练是有时限的,五分钟一局,时间再长就要闹出人命了。
我全身发软,几乎趴在地上。胸口还是一片麻木,没有进气也没有出气。
耳朵又开始嗡嗡作响了。我挣扎了一下,抬手给自己揉了揉胸口。大概又过了十几秒钟,胸膛才有一丝的松动。那时候才知道,比起窒息,疼痛算什么啊!
我坐起来,不敢动作太大,否则气就不够用。“我跟你有仇啊?”我哑着嗓子低声问。我感觉得到,他刚刚的杀气很重。
“你是指责我出手重了?”他走到闹钟前面,俯身拾了起来,然后看着我问。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觉得你生病了,所以要求我手下留情是吗?”他撇着嘴,笑问。
难道不应该嘛?
“为什么要手下留情?”他走到我跟前,蹲下来,平视着我。“对手就是敌人,你是我的敌人。我管你病没病,吃没吃饱啊?干我屁事!换你,也该全力以赴。”
我一扭头。
“哈哈,行,”他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步,“你要我手下留情么,是不是,你开口,我就轻些陪你玩。”他调侃的看着我。
“不用!”我咬着牙,粗声粗气地说。
他笑了两声,伸手过来:“用我扶你吗?”
“不用!”我啪的打开他的手,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小楼走去。
“哎,”他在我身后轻轻叫道。
“还有什么指教?”我转头问。
他把手中的闹钟颠了一颠,皱了皱眉头,问我:“我对你手下留情了,信吗?”
“那你下次就不要了!”我狠狠地说,转头走人。
他叨咕了两句什么,用的不是中文。
进了大厅我就看到兰瑟坐在桌前。他正在餐桌前摆弄一台笔记本电脑。
听到我进门的声音,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低头继续调试着。
很快,他又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什么。
忽然之间,我感觉自己快被气疯了。我知道他不理我是因为那天我说他是“军妓”,事后我想想他的那一下子还算是轻的——跟阿坦比较,这个结论很明显——可是我也没错啊!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他分明……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是鼓舞士气的工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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