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跑得晚了,兰瑟的内脏也会被一件一件拿出来——我相信装回去就不那么容易。
我的指尖发凉……已经很凉了,我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我张大了嘴,拼命的喘气,像要溺死的人。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愿望,我想拉住兰瑟的手,不让他进手术室,不让他离开。或者把我推进去,把我解剖了我也不介意。
我的上下牙相互撞击,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欢。”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我的,我弯下僵直的脖子,对上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
那里,是我的世界。他让我沉溺,亦让我勇气倍增。
这对眸子里,装着两个我,只装着两个我。
他没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定睛看了我片刻便松开了手。
带口罩的男人拿着只瓶子,走到兰瑟的担架前,打开瓶盖,以吸管吸了点液体。
一股怪怪的味道飘散在整个房间。
兰瑟离那瓶子最近,于是他歪过头去,皱了皱眉。我猜测这大概就是乙醚,用作吸入式麻醉剂用。
男人将吸管中的液体滴在纱布上,接着把纱布盖在兰瑟口鼻处。兰瑟的头略微歪着,这样我就能进入他的视线。
我看到他清澈的目光逐渐迷离,身子又有些不可抑制的发冷。他在离我而去……不,我不喜欢这感觉,无论何时,我都不愿忍受他离我而去的感觉!
我不想离开他!
约有一分钟,兰瑟似已经入了梦乡——又似死去,这想法让我心脏绞痛。男人拿掉他脸上的纱布,向我身后的男子点了点头。
身后的一名男子从兜里掏出一只厚厚的信封递给我,我匆忙看了一眼,是美元。
躺在担架上的兰瑟被推进手术室,同时我走出准备室,三名保镖立刻跟了上来。
我站在手术室门外,听到里面担架的滑轮在地上划行的声音,刀剪相碰撞的声音。我的心一突——尽管我知道现在主刀的医生还没来,他们不过是在准备手术用具。
在医生到来之后,我将被灭口。我看到身旁的三人相互使着眼色,逐渐围拢过来。
走廊的那一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和手术帽的医生匆匆而来。
在他进入手术室之前是我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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