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闷闷的,她蜷腿坐在飘窗上兀自胡思乱想了一会,没出息地哭了一会。然后换了衣服,下楼,打车,有些迫不及待地冲去陆朝南家。
在门口,楼下服务台的前台拦住薛轻青:“请问,小姐去哪里?”
因为前面每次都是和陆朝南一起,直接从车库到达他家,薛轻青突然意识到,她竟然从未从正门去过他家,所以从未经过这个服务台,难免别人会不认识。
薛轻青眼泪还没干,没兴趣解释,说:“信口就说,新搬来的,2008房,登记名是陆朝南,美国籍,门卡还没办下来。
那服务生一脸微笑,也没有过多的问题,只是留下她联系方式,薛轻青终于上了楼。
门铃急切地被她一直按一直按,都没有半点动静。
薛轻青有些奇怪,一小时前还打电话说在家的,怎么没人开门,她有些固执地和那门铃死磕起来。
时间快11点了。
薛轻青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陆朝南,过了一会,陆朝南接了:“宝贝,想我了?!”
这次薛轻青乖乖地回答:“嗯。刚刚打电话给家里了,被我妈骂了一通,想见你。”
陆朝南温和地说:“乖,明天见面再说,我已经睡了。”
薛轻青不爽,一边打电话,一边按门铃,门铃在门里面聒噪地响:“睡这么早?!不像你啊。”
陆朝南听出点不对劲,问:“你现在在哪里?!”
薛轻青黯然地说:“我在你家门口,开门。”
电话那端是许久的沉默。
薛轻青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握着电话大声问道:“你在哪里?!你是不在家,还是不开门?”
陆朝南淡淡地说:“对不起。你回家吧。早点休息。”
薛轻青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脏哪里一直碎裂开来,她似不相信又似了然:“陆朝南!你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既然要这样对我,又何必说那些话来骗我?!”
电话嘟一声的挂了,没有再给她多一秒歇斯底里的机会。
薛轻青背靠着冰冷的墙,一点点滑落,蹲了下去。
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助和孤独感,在北京这个和她相依为命了八年的城市,她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孤苦无依,这样一个让人心痛如绞的晚上,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安慰自己的对象。一颗心被揪住狠狠地绞痛,血流不出来,堵在身体里,头晕目眩。以前用心感受的所有快乐或者悲伤,都飘在空气里,渐去渐远。
薛轻青扶着墙站起来,看着眼泪高高滴落,已经不能呼吸。
还能做些什么?还要守候你吗?陆朝南,我曾经不相信你,也不相信自己,可是现在,我真的相信了你。
何必呢!何必这样呢!为什么总是连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都不愿意,痛痛快快告诉我你是个坏男人!让我留点余地给自己不好吗?!何必让我相信你!明知道我那么傻,如果你给希望,我便舍不得放手,为何要对我温柔,让我如今这么爱你!你会害死我的!
薛轻青终于不能控制,哭出声来。
对面2006的门打开了。这个地方每一层,只有两户,门牌号只有08和06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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