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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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那边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她站在门边,灰头土脸,白天精致的妆容此刻已经惨败,脸上还因为刚刚的紧张出了汗,油油的。她感觉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她不想去看,不想在脑海中留下这一幕。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他们有一天会分手,但是她从没有想过是这样的情况下,这么讽刺而赤果的真相前。

        她顿了顿,背过身。。

        紧接着,她听到陆朝南的一声惊呼,跌跌撞撞的声音。那个她爱了好几年的男人,那个什么情况下都淡定从容的男人,那个轻而易举就能让她哭让她笑的男人,此刻让她一瞬间恨极了。

        陆朝南愣住了,这个前一秒还在纵情欢爱的男人,彻底愣住了。

        “轻轻。”他失声叫着。

        薛轻青居然没有哭,是的,她紧紧地握着手,指甲嵌入肉中,一字一句地说:“陆朝南,你,很好……”那一瞬间,她不经想起《胭脂扣》中最后的镜头,如花拿出胭指扣给那个苟且偷生的男人,说:十二少,这是当年你送我的胭脂扣,现在还给你,以后,我将不再等你了。那个镜头曾让她泪流满面,肝肠寸断。

        她再说不下去,急急开了门奔出去,身后陆朝南绝望地喊着她。

        心中慌乱,脑中却一片空白,薛轻青忘记了电梯,而是一层一层跑下了楼,从八楼跑下来时,她的汗水把头发全打湿了,她觉得自己在透支自己,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慌不择路,几乎抑制不住地要瘫软在地上,可是却又固执地不让自己倒下。

        走出那大厦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天压得很低。天上没有一丝星光,路灯橘红的灯光散落在夜幕里,远的近的、大的小的、明的暗的,像一双双含着快意和愤恨的眼睛,阴沉沉地在她的身边游荡。

        那天晚上,北京,下了一场厚厚的雪。薛轻青觉得好冷好冷。雪下的不大,但是疾风凛冽,打的人有点疼,但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她的心已经凉透了,可能再也无法重获温暖了。

        一路上,一阵恶心,扶着墙干吐了十几分钟。

        薛轻青知道不是一个陆朝南所想象的那种精神脆弱需要保护的女孩,真实的能跟随他这么多年,已经坚强到刀枪不入了,这种粉身碎骨的疼痛,她迟早都会承受。

        干呕了几下,她稳定了情绪,她告诉自己,陆朝南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身份,有女人不顾一切地生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像她这样拼命工作,到最后在物质条件上肯定敌不过这样把与陆朝南终身纠缠当做事业的女人。有的女人有事业,有的女人把男人当做事业。她告诉自己,即使陆朝南娶了她,他们之间也只有漫漫无期的痛苦。会不会自杀,都注定要缠在陆朝南的生命中,至死不休。而陆朝南,会无限纠结在两个女人当中。想到这里,她又自嘲地想,也许陆朝南也喜欢这种纠结吧。怀抱着两个女人。

        她又开始干吐不止。没有人不渴望得到一份完美的爱情,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爱情美丽如童话,但李碧华说的好,我们一直以为爱情是两只蝴蝶,最后才发现那不过是苍蝇或别的什么昆虫。哪个女人能容得下这种纠结的婚姻?!她做不到,她可以理解,但是她不会妥协,甚至,也不想原谅。

        理性地分析了那么多,内心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她就那样漫无目的地一个人狂走,从朝阳路路走到建国路,然后再走到任何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穿那样高跟的鞋子,脚趾几乎疼得没了知觉。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最后在一处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看着灯光下飞舞的雪片。

        己就己到。真美。灯光暖黄暖黄的,笼着那翩翩飞舞的白点。

        她突然想起陆朝南的房间外面,长安街绵长的灯火,想起陆朝南湿着头发懒懒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起他宠溺温柔地说小家伙不要玩了该吃东西了,想起他哑着嗓子说宝贝给我倒杯水,想起他哼着歌高兴地在浴池里喊:小丫头要不要来一起洗泡泡浴?

        一切都是假的。

        她打开手机,突然想给妈打个电话,告诉她,北京今年的雪,下得这么早,还没到冬天,怎么就下雪了呢?

        打开手机,她看到铺天盖地的短信,全是陆朝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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