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唐如玲是李芷的好朋友,当时也在场。
她扎着高马尾,留了厚厚的齐刘海,盯着桌面的表情有些奇怪,而后平静了一下,笑了笑,“林禾,你电脑不错。”没等林禾说话,就自顾吃了起来,一会又埋怨共同的语文老师,说那个物理老师最近剪头发很难看,林禾没怎么插话,但也没表示反感,他们这样的人,贴上来想进这个朋友圈的人从小就不少,她都是冷处理。
唐如玲说着话,看低头玩电脑的林禾没理她,无声冷笑了一下,嘴里却又继续说隔壁班谁的八卦。
等到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空擦黑了,早已经有老乡回来送了些菜肉过来,禾里青炒了放桌面,天气冷,热气都快消了,才听到归生方牙嘻嘻哈哈的声音。
第20章神仙与苦难
归生临睡前边擦干脚丫子,边脆生生重复白天的见闻,在旁边翻书的方牙偶尔搭两句话。
“妈妈,我们回来时看到有人在路上倒药渣;开车压了过去,为什么?魏叔叔给他们的药材他们不要了吗?”归生跪着双膝,爬到床尾,把擦脚布挂在床脚钉子上,抬起头问禾里青,她低着头边叠着今天收回来的衣服,边说:“他们有病痛,把药渣到在路上,相信会有好心的神仙路过,把苦难带走。”
归生迷瞪瞪,问:“会不会传染给神仙?”
方牙哈哈地嘲笑他,“神仙怎么会生病?”归生很认真地说,“会!”“不会!”吵着吵着两人闹了起来。禾里青摸了摸两人的头,说:“好了好了,明天再讨论神仙的事,晚了要睡觉了。”两个小孩说话声音一下子小了,还是很坚定地喊会不会的问题。
禾里青出了房门,打算去洗衣服,林同彰就从浴室出来,换了宽松薄款的运动服,擦着头发打算进房间,看到禾里青就站住了想张口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没看他一眼,到了井边开始洗衣服。冬天井水很冰,而归生方牙的衣服经常沾上的花草或者树汁,总是很难洗干净,她习惯于给孩子买那些暗色或者布料耐洗的衣服裤子。她边搓洗边想,林禾林羌没有妈妈在身边,日子过得比谁都舒服,除了校服,哪些衣服不是用料最好的,如果按归生这么穿法,几柜子的衣服都给洗毁了。但是他们却又不比归生开心,而自己明知道做错了,还是继续这样的日子,临走时都未告诉他们一声,不知道下次见面什么时候,会不会又是剑拔弩张一阵子。
在竹竿前挂上衣服的时候,有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她吓了一跳正想挣扎,就听到林同彰在背后说,“晚囡,是我。”
她朝前方愣住了,刚挂上的衣服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水珠溅到了她的鞋,溅到了他的裤脚。
他声音低沉,侧头贴在她耳边说:“过去不管了好不好?重新开始。”禾里青僵着身体,许久未答一词
林同彰有点恐慌,他掰过禾里青肩膀,面对她,看着她的眼睛,黑夜里只看到莹莹透着光,不知是什么眼神。
他在心里又将说词再重复一遍,才说出口,“过去我错了,知道你不那么在乎我,才去做了些蠢事。”
他有些尴尬地看着前边的瓦顶屋檐,继续说:“一蠢也蠢了这么多年,归生的事是根刺,每次放在心里都扎得疼。”哑了嗓子,他转过眼盯着她,“但孩子懂事,我,我和林禾林羌,都很喜欢他,我们一家人。假如,假如你忘不了他爸爸,你试着再和我在一起,我也待你好,宠你,我会只有你一个,只跟你在一起。”他说着有些语无伦次了,但面前的禾里青仍然无动于衷。
禾里青安静地看着他,而他觉得这个时间很久很久,久到快被巨大的挫败感打倒。而后禾里青出声:“我不知道,我好像,好像做不到。”
林同彰紧张得眼角在抽搐,他在商场混战多年,跟玩法律的美国佬打交道,跟伪装诚恳实则一步不让的日本人谈判,跟狡诈的国人开发项目,从未如此紧张地等过一个答案,也从未被一个答案这样砸了快要倒下。
他勉强地笑了下,“慢慢来,我等着。”于是便转身进了屋。留下禾里青在井边,寒风掠过竹林,竹影轻轻摇晃。
在归生身边躺下后,他想,没事,慢慢来。
林禾在饭桌前,嚼着饭,侧头问林羌:“你说老爸现在怎么样了?都走一个多星期了。”
林羌在看球赛,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啊,应该可以吧。”想起了什么,回身把衣领扒了下来,露出肩膀锁骨,做妩媚状,说:“实在不行,他可以用美色。”林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就在沙发里哈哈地笑,补充说:“老爸还有腹肌,靠露就可以了。”
林禾却想到了别处,跟他说:“那个唐如玲,你知道不知道?最近总在黏我。”
他一下子冷了笑容,说,“那个丫头我不熟,但她常跟李芷玩,那晚我们就捎上了她。”
“会不会是她搞得手脚?”林禾认真地说,他满脸不屑:“她那样,给几个胆子都不敢,唯唯诺诺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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