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室内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紧接着,方才宛如冰点的气氛在霎时间活络了起来——
“哟,这不是嫂子嘛!”
“昊哥早说要带着嫂子出来玩,嫂子不一直不给面子嘛,今儿个怎么来了?”
“昊哥净忽悠咱哥们儿,结婚前还说要娶个水当当的小姑娘,可一结婚啥都忘了!嫂子这是比昊哥大几岁啊?怎么就把这么挑剔的昊哥给拿下了?”
少爷们捏着纸牌,谈笑风生。
那些个轻薄的声音似化作一把把利刃,溅出一道道极炫亮的刀光,以极大的杀伤力喷薄而出。
他们说得欢快,刘伶听着可一点也不欢快。
什么叫比符昊大几岁?
她刘伶和苏情比起来是大了那么几岁,可怎么会看起来比符昊还大?她长得有那么老气吗?
这些渣一个个说的是什么话!老姑娘原本努力维持着优雅淡定的笑容。
可这些个公子哥们太糟蹋人了,她身上的血立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头上冲。
“砰”的一声巨响,老姑娘手里挽着的小皮包一下子砸在桌上,整个人爆发出浓烈的杀意。
皮包砸在桌上的时候,实木的桌子都震了震,满室的气氛一下子紧绷到了极致。
说到底,这屋内无论哪位爷,一个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一帆风顺,不管是从商还是从政,放哪儿都是翻云覆雨的主儿。
谁敢在他们面前使性子、砸桌子?
合拢了手上的一沓纸牌,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少爷眼底透着一抹锐意,声音都冷了下来,“嫂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桌子既然惹嫂子不高兴了?不如砍了添做柴火。”
纸牌“噼啪”地洗着。
刘伶原本桌子一砸,就要开骂了,可被大家凛冽的目光浇了一泼儿冷水,老姑娘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来求人啊!
她闹上这么一出,还怎么求人帮自己办事啊?
想到这,她连忙把即将飙出口的骂音咽了下去:“手滑,没拿稳,大家不必管我……”
“扑哧”一声,坐在诸少爷之间,安静到几乎让人遗忘的符大公子忽然笑出声来,连看着刘伶的眼底都流露出几分有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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