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栗哑然失笑:“也不算一伙儿的吧,什么团子?糯米团子?那么粘牙的东西,我可消受不起。”
“不算一伙儿的,那你干吗碍我事儿?”
冯栗无辜地看着老姑娘,软声道:“你大概对我这个朋友不太了解,我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免得你拍了桌子,还不知道人是谁。他叫顾楚雄,刘小姐下次如果还拍桌子,一定要认准了,要不岂不白拍了桌子。何况,你的手……”
“姐,你手怎么流血了?”
被冯栗一提醒,陈圆终于看见了刘伶被握住的手心沾着干涸的血迹,小丫头平时连个不相干的人受伤,心都会缩几下,何况是关系这么好的师姐受伤。心中狠狠一抽,她声音一下子就颤了。
刘伶本来脸红了下,可陈圆紧张兮兮地看着自个儿的手心,泪汪汪的,她登时来不及管了。
“没事儿,一不小心被碎瓷刺了下。”她安慰性地解释着。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清越好听的男孩儿嗓音响起:“就是嘛,不就是被刺了下……”
挑事儿的年轻男孩儿笑嘻嘻的,看不惯团子为个“不相干”的人眼眶发红,这句话明显有了几分醋意。
他不吭声还好,一说话,团子立马像炸了毛的小花猫一样,恶狠狠地瞪着他,眼见就要扑上去和他拼命了。
小顾耸肩,可怜兮兮地看着团子,声音却气定神闲:“小姐,你在我的地盘,摔了我的九桃瓶,喝过我的茶,受过我的款待,如今却这么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哪里又做错了?按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不稀罕你的款待,我都说了会把钱赔给你的……”
可怜陈圆被他戏弄了这么久,三两句话又被他推到弱势的原点,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茶室内,淡淡的茶香飘散在空气中。
眼看着这俩人说着废话。
年轻的军官冯栗此时气场全开,握着老姑娘的手腕来到沙发前,从容落座,强势道:“这些回头再说。小顾,你这儿有酒精和创可贴吗?”
顾楚雄一愣:“你受伤了?”
“……有还是没有?”
小顾摇头,这显然是没有嘛——又不是干架,就算是干架,酒精和创可贴显然没用,他没事儿带那些玩意儿干吗。
冯栗点头:“嗯,那请你去找一些过来吧。”
“……”
冯栗说的是“请”,可气势中透出的分明是“命令”的指令。
顾楚雄瞬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还没察觉出冯栗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还以为冯栗在开玩笑,张口就道:“栗子,你这是在玩儿我吧?这没人受伤的,你让我去折腾那些玩意儿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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