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的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又想起符昊为一己私欲而糟蹋无辜路人的幸福——刘伶心中一丝一缕的怨气在弥漫,挣不出世俗,便化作了一点点莫名的恨。
符昊骂道:“谁准你管闲事了!”
衣冠禽兽猥琐道:“是是,昊哥说得是,您准备自个儿降下这野猫儿,是小弟冒失了。”说着,眼里还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符昊知道自己在刘伶印象中不好,怕惹来刘伶更大的怨念,一脚踢去,怒道:“滚。”
那衣冠禽兽一溜烟儿,跑远了。
月在云中,大片大片的云层,宛如盛开的细白茶花,带着淡淡的微光。
衣冠禽兽走了,符昊想扶一把跌倒在一边的刘伶,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伶子……我……”
“符先生,请让让,我想一个人静静。”刘伶抿唇,语气生疏冷漠。
“你一个人在这里恐怕不安全。”符昊担忧道,早在酒会上的时候,他就看见不止一人对刘伶心怀不轨了。
“符先生在这儿,恐怕我才是更加的不安全。”刘伶冷然拒道。
“你这女人,怎么不识好歹?”
“识不识好歹都是我的事,我从来没让符先生管我的闲事。”
“你遇见危险我怎么能不管……”
符昊还想说什么,刘伶一声冷笑,单手撑地,直起身来。她扬起头,赫然截断他的话,“做您妻子的时候,你尚且没管过我,这个时候再来管我,是不是晚了点?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说……你也是我前妻啊。”
“没错,符先生你也知道,我只是你的前妻罢了。”说完,她看着符昊,只是笑,那笑容冷得让符昊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愧疚。
这样的刘伶,虽然扬着头,看起来骄傲又冷漠,却让他心疼起来。那种心疼,就像无数双小手抓着他的心口,带着不可名说的感觉。
对伯薇,恐怕他都没有如此心疼过。
回想起自己从认识刘伶到结婚,再到离婚。
相处的日子不长不段,但从相识第一天开始——她的痛苦便是自己造成的。
一开始的刘伶,对他而言不过是路人。
可渐渐的,路人从什么时候变成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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