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旅行回来没有回到那里住,在市中心的宾馆安逸的睡了两夜。
眼皮马上就要合上的时候,宾馆房间的门突然响了三声,沈西珂没有动,谁也不想理。不知过了多久,门被钥匙旋开,一双皮鞋踏在地板上,晨曦的光线温吞吞的照在上面,反射出黑亮的光。
那双皮鞋的主人始终没有动,就这样站在门口,黑色领带上方的喉结干涩的滚动了一下,伸出右手举过肩膀停在空气中,示意身后正要说话的服务生离开,那服务生轻轻的低眉,安静的拉上了门。
床上的女人睡得沉,甚至鼻息间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浓密的睫毛微微的浮动在白皙的皮肤间,像个贪睡的孩子。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手腕上的银色手表冰冰凉的掠过那肌肤,让熟睡中的女人微微的皱了皱眉。
他将手收成了拳头,放进西裤口袋里,将俯下去的身子重新站直,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
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思念总是一日千里。何况她走了那么些天。
不敢轻易碰触,让宁丛风头疼。她是沈西珂,不是别人,这场别扭不是他强取豪夺或是柔情似蜜就能平复的,她心里有结,他就必须等,等着一个习惯于自愈的她自己解开,归根结底是在怕,怕失去。
沈西珂再次从床上醒来天都已经黑了,穿着最舒适的休闲装,将头发束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叫了辆车到了高级酒店。
奢华的一楼大厅,高层们围着桌子坐着,都谈着天,酒席还没上不过显然她来晚了,郁北坐在最中间抬手招呼着,“珂男!你迟到了!”
几个平时都没怎么跟沈西珂说过话的高层也假装十分熟络的和她打招呼,沈西珂应景的笑笑,一句话也没说。郁北把座位替她拉开,心想,她真的变了不少,换做平常,她那么圆滑的一个人必定把玩笑开上那么两句,可是现在却整个人都变得像一杯沉淀后的开水,温润自如。
角落里的白色钢琴优雅的响起,人们开始调动气氛,纷纷说了些祝酒的话,沈西珂一句未闻,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钢琴。
是那首他从前经常弹的曲子。
沈西珂回头去看那角落,心脏不由得漏了一拍,那个身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的挺拔背影,不就是宁丛风?她下意识的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身旁的位子是空的,椅子上搭着一件黑色西服外套。
曲罢,宁丛风站起来,向这边走近,沈西珂镇静的收过目光,用叉子一下一下的划白瓷盘。
“宁董事真是厉害!居然把钢琴弹得那么好!”一个男人见宁丛风坐下,遂拍了一个很俗气的马屁。桌子旁的几个女经理都偷偷地交换着眼色,像是寻到了十分美味的猎物。
“献丑了,很多年不碰这东西,有些生疏了。”宁丛风恰到好处的笑笑,声音干净的很好听。
沈西珂转头看了眼郁北,杀气腾腾。郁北假装忽略,举起酒杯站起来,大家一看郁北站起来都连忙端着杯子站起来,整个酒桌上只有沈西珂坐着,像个还在赌气的孩子。
郁北傻笑,也没解释为什么突然叫宁丛风来,也没说什么题内题外话,只是一口喝了被子里所有的酒,然后嘿嘿的笑了两声,“嘿嘿,我干了,你们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