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搏击俱乐部
一则极具颠覆性质的社会生活寓言
一幕以死亡为主题的黑色喜剧
一部具有社会警示作用的电影,兼具强烈的世纪末情绪和浓厚的无政府主义色彩
1999年出品
导演:大卫·芬奇
主演:布拉德·皮特爱德华·诺顿海伦娜·邦威·卡特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社会问题片的代表作之一
另类电影的巅峰之作
在影片《搏击俱乐部》里,一批被现代生活方式麻木了内心的人认为自己是失掉了人性和感觉的社会的牺牲品,他们痛恨物欲横流的社会现实,但同时又无能为力,于是他们认为恢复个性观念的惟一方法就是返回到最原始、最野蛮的痛苦和暴力的本能中。对于这些参加“搏击俱乐部”的人来讲,“俱乐部”取代了宗教与疾病治疗团体所起的慰藉寄托与释压作用,搏击是对精力、压抑、无由来的恐惧的发泄,除此之外还可以在集体之内忘却孤独并找回男性尊严,于是他们对搏击表现出了宗教般的狂想……
《搏击俱乐部》既有对现代人精神与心理的真诚关注,又延续了以暴力反抗旧有价值体制束缚的主题。可以说,这是一部揭示“人性本恶”的影片,其中对叛逆和革命的张扬既是一种煽动也是一种警醒,然而让影片具有深层社会意义的是,它揭示黑暗正是为了抵挡黑暗,与以往的社会片相比,影片的主题更开放,更放松,更具有时代感。总之,影片自身所带有的一种不可言传的魔幻性与自我消解意味使它成为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世纪末的现代启示录。
神秘性无所不在,我们都喜欢那种能够全知全能的感觉,对这种感觉的喜好造就了不少科学家与私家侦探。电影能够像磁铁般吸引人的也就是这种神秘性,不过去探究最终的解答是徒劳无功的,有时我们似乎找到了某些线索,但它马上又会通向另一项待解的秘密……我就是喜爱(在电影中摸索)这种神秘性。
——本片导演大卫·芬奇
显然电影反映了我们生存的目的,一些好与坏的事情。问题是艺术与生命,两者当中存有象征意义,我们处在暴力之中,不由你逃避。此片并不单讲暴力,不是打人那样简单,它所传达的意思是说那是一种连接,一个方向和一些感觉。
——本片主演布拉德·皮特
看电影其实就是在黑暗中窥视。大卫·芬奇能够把我们给嘲弄了,说明他很善于把握人的心理。有谁不喜欢走进别人的内心深处呢?影片中所描述的失眠、无聊、精神分裂或者人格分裂为我们了解自己提供了最好的范本,我们能从别人的眼里发现自己正常或者不正常。但尽管受了大卫的嘲弄,在影片结束之时我们仍可大松一口气——毕竟自己还没分裂出去,还过了一把窥视的瘾。
——网友阿榕
《搏击俱乐部》中现实的暴力描写以及含糊的叙述方式使评论界对它毁誉参半,但我认为不能因为它表现手段的反叛而否定它主题存在的价值,毕竟,影片中所表现的“人的存在方式”是一个永恒的命题。
——网友r
杰克是一个大汽车公司的职员,也是一个充满着中年危机意识的人,他非常憎恨自己的生活和周围的一切,再加上患有严重的失眠症,于是为了自我救治,他突发奇想,决定参加团体咨询会。杰克先是参加了那些绝症患者的相互抚慰团体,他接触到了一个全部由患睾丸癌的人组成的社团,杰克和他们互相抚慰和哭泣,而且上了瘾。
一天,杰克遇到了卖肥皂的商人泰勒,他是一个浑身充满叛逆、残酷和暴烈的行动力量的痞子英雄。刚一见面,泰勒就向杰克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他要杰克痛打自己一顿,在对打中,杰克体会到了搏斗的乐趣,两人因缘际会地成了好友。他们开始创建“搏击俱乐部”:一个让人们不戴护具而徒手搏击,宗旨在于发泄情绪的组织。俱乐部制定了一系列的活动规则:不许向他人谈论俱乐部,只允许两人对打等等。
地下俱乐部开始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全国性的地下组织,所有的成员都将泰勒视为教父。泰勒以自己的个性魔力和行动哲学吸引着那些盲从的人,他变得越来越偏激,他让成员们到处滋事打架,到处搞破坏,砸汽车、放火、向顾客的食物中小便……他的行为越来越疯狂。
杰克对于“搏击俱乐部”的现况及泰勒的行为越来越无法忍受,同时,他还惊讶地发现泰勒还组织了一支军队,他要对社会实行更大的报复。杰克决定疏远泰勒,但让他惊讶的是,每到一处,他都被认为是泰勒,并被尊为教父。这让杰克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谁,泰勒是谁。最终他惊恐地发现,原来自己就是“泰勒”,泰勒是“我”的人性中的另一面,“我”和“泰勒”是彼此的影子和幻象。
杰克向警察自首,泰勒也追踪而至,在他们的撕打搏斗中,泰勒手中的枪自然地、魔术一般跑到杰克的手中。杰克无法击中泰勒,于是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可当枪响时,杰克却发现被击中的人变成了泰勒,他化成了一道轻烟。而此时,泰勒事先安排的许多对抗社会的恐怖行为即将开始……
大卫·芬奇的《搏击俱乐部》
《搏击俱乐部》隐喻了社会边缘青年的生活和精神状态。“当搏击结束时,什么也没有解决,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感到自己被拯救。”电影中的人物就是在这种痛苦和接近死亡的状态中寻找自己的存在目的。
杰克最初混进的是一个睾丸癌幸存者组成的帮助会。这也许并非巧合,而是暗示了在一种空虚的被阉割过的消费主义文化中人的恐惧。无能为力,无法改变现状,是一种癌症,是现代生活中的癌症。面对现实时的虚弱感是致命的,对生命的空虚感是一种普遍的虚无,其中蕴藏着深深的绝望。虚无使人痛苦,使人希望借各种方式找回存在的真实感。于是搏击俱乐部的成员选择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这种方式的哲学就是:如果不能结束或缓解这种痛苦,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更极端、更直接一些,将精神上的痛苦转为肉体上的直接痛苦,将痛苦承受的中心由大脑和精神转移向肉体。
在搏击俱乐部的初期阶段,暴力还不是毁灭性的力量,如果说它毁灭了什么的话,就是在打斗的时候毁灭了每个人那种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感,毁灭了虚无带来的痛苦,代之以肉体痛苦的快感。这些博击俱乐部的成员们此时有些像集体修炼的苦行僧,通过一次次肉体的痛苦修行,使他们对肉体痛苦的信仰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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