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他们正在计划捕蛇行动,还是因为他没有忘记这里还有一个被他追逐到此的小女孩。很快,这位官员便带来了士兵和蛇医。
士兵们点着火把拿着木棍吆喝着四下搜索,大概是打草惊蛇起了作用,塔莉所藏身的乱石堆处出现了许多眼镜蛇,按照姆巴纳的方法,士兵们用配制好的药水洒向蛇群,蛇群果然惧怕这种液体,纷纷被驱逐向计划好的方向落荒而逃。为了减轻对士兵的伤害,组织者并没有强迫将蛇群全部捕杀,蛇群有了退路,自然也没有奋力反抗与人类斗个鱼死网破。
在赶走这批蛇群后,官员下令全面搜索采石场的荒地,动员所有工人加入治蛇的行列,并在采石场建立预防蛇患措施,以保卫采石场的安全生产。
同时,他们在石缝里找到了塔莉。塔莉果然不出所料,被蛇咬伤昏迷不醒。
其实士兵们和采石队的管理者们都希望这个小女孩能够早日离开这里,每天这样给这里的工人惹麻烦,让原本就苦累不堪的劳动生活更是增添了不少负担。再这样下去,就算她这次没被蛇咬死,可不知道下次有没有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事情来。
但姆巴纳蛇医还是尽力救助属于他的病人。此蛇毒性不算很强,但塔莉被咬伤时间似乎长了点,没有及时采取被蛇咬后的紧急措施对后续的治疗是非常不利的。尽管姆巴纳已经用尽了手头最好的草药,对她内服外敷了数次,但塔莉仍然昏迷。
姆巴纳蛇医如是回答年青官员对塔莉的关注:“她高烧不退,能不能熬过今夜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大概是历史注定了她将书写尼罗河的史诗,就在东方的天空中金星升起之际,姆巴纳蛇医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吵醒年青的官员:“她醒过来了!我的药起作用了!她的求生欲望极为强烈!我的药战胜了蛇毒……”
年青的官员听到小女孩苏醒过来的消息也是十分高兴,“你叫什么名字?”可这小女孩却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始终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魂魄尽失。
青年有些愤怒:“你是哑巴吗?”想起士兵对女孩遭遇的描述,忍不住去试探:“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懒惰?贪婪?自私?狂妄?忘恩负义?奸诈?吝啬?欺骗?虚伪?……”
小女孩仇恨的眼神冷不防地打断了金发青年的调侃,看着小女孩从冷漠到怒目的样子心中不自觉的感到好笑。
突然金发青年一把掐住塔莉细小的胳膊,将其从床榻上拽下放倒在地,并抓住她的头颅将其脸蛋紧贴冰冷的地面:“像狗一样扒着,用你的舌头去舔这肮脏的地面,是什么感觉?”
紧接着,青年又拽起小女孩的头发,狠狠地教育她:“当沉重的生活压力迫使我们苟延残喘,我们的心就越能贴近大地感受到生命的真实。如果连压力都抛弃了我们,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青年双眼泛着凶光,这种压力足以让小塔莉喘不过气来,但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却跳动着对生命的敬畏之光。
“明天清晨跟随着工匠们一起去工作!”青年松开用力的手臂,看着不服气的塔莉,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警告:“再敢逃跑,打断你的双腿!”
铿锵的凿石声拉开了采石场每日辛勤劳作的序幕。
阿斯旺地区的石质非常好,颜色大多是带有小黑点的玛瑙红,石头体质光滑颜色亮泽,是很奢侈的建筑装饰材料,大概也只有法老和神庙才配享有这种特权。
“你知道这些成块的花岗岩是如何从那巨大的岩石里采集出来的吗?”
“首先由有经验的队长在矿脉上做好标记,然后由巧手的工匠在岩石的各个角上凿出楔形的狭长石槽,然后把削得与石槽完全吻合的木头楔子用水浸泡透了,钉入石槽内,待木头楔子干透,成块的花岗岩就自然而然的从母岩中脱离开出了……”
“我们把整个矿山凿出一条条路渠,以便大块的花岗岩顺势滚落,用人力或牲口借以车轮运输。”
“对于已经精雕细刻好的成品石材,还需要把成品搁置在用碎石和沙土堆叠好的高台之上,利用重力把驳船行至高台之下托起石材,沿尼罗河水路运往修建中的神庙。”
“这就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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