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楼,她边好奇地打量来来去去的搬家工人,以及那些看起来与老公寓毫不搭轧的精致家具。到了家门前,她拿起钥匙开门,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吓掉手中钥匙。
“对对对,摆在那里就好。麻烦你了这位大哥。”齐奕行指挥着搬家工人家具摆放的地点,突然听到钥匙落地的声音,马上眼尖地发现乔曼翎的存在。
“曼翎!”他兴奋地迎了过去,见她正要弯身,连忙主动替她捡起钥匙。“你回来了?”
“你要搬进去?”她指着对门,心头生起一股烦躁。
“是啊,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也懒得掩饰,反正她用膝盖想都知道他是为什么舍高级住宅而就这寒酸的小公寓。
乔曼翎想说些什么将他赶走,却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对他的任何行为置喙,他要搬到贫民窟或总统府都是他的自由,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欲开门回家,可钥匙还在他手上,她伸出手来。“我要回去了。”
不过,摆明了死缠烂打的齐奕行才没这么好说话。他霸占着她的钥匙,微皱着眉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晚餐吃了吗?你现在怀孕可不比从前,时时刻刻都要注意不能让自己太累才行。”
够了,这家伙凭什么对她大放厥词,她不努力工作,难道钱会从天上掉下来?
听着他令她感觉像是唱高调的说教,乔曼翎忍不住一股气就升上来。“因为我没有钓到金龟婿,所以必须工作养活自己和孩子,可以吗?”
一句负气的话,却让齐奕行所有的关心全成了不识时务,他心疼地看着她疲惫下更显柔弱的面容,“我可以养你和孩子的,你不必那么辛苦。”
岂料这却像抹煞她为生活所做的努力,她更不悦了。“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需要费这个心吗?”
“谁说我不是你什么人?”他本能地抬高了音量,“我明明就是你老……”
被她狠狠一瞪,后头那个“公”字硬生生卡在喉咙。他突然想起先前两人的协议,在四周人来人往的情况下,他无奈地将话拐了个弯。“……我明明就是你老朋友,关心你是应该的。”
“不必了。”她干脆主动夺回他手中钥匙,反正他也不敢对她怎样。
“那……”瞧她就快进门了,他着急地想多和她说一些话,多一点时间相处。
“对了!我看你最近瘦得厉害,我跟我妹妹学了炖补品,她是念营养系的大学生,对这些很有一套,我炖好后拿来给你吃好不好?”
打开自家大门,她连回头看他一眼也没有,显然就是不领情。
“曼翎!”一招没用,他又赶紧用了下一招。“明天你去产检,我开车送你去吧?你就不用辛苦地挤捷运了……”
砰!回覆他的,是一记狠狠摔上的门扉。
晚上七点钟的产检,齐奕行五点钟就在乔曼翎的工作室外头等。没有她的首肯他不敢进门,那副火山孝子的模样让办公室另外两个女生都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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