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风笑道:“哟!想不到监狱系统的训练水平那么高,以后我们要向他们学习了。”他是不相信。
郎中保僵硬地笑笑,算是回应,又端起酒杯。
这回陈士风死了心,不再提问,专心倒酒。心想,这个看似无所畏惧的人,被破产彻底击倒了。他很无奈地望向傅静。
傅静自觉是局外人,不想扫兴,才跟来酒店,想不到这餐饭吃如此别扭。她看了一眼旁若无人牛饮的郎中保,忍不住问:“郎老板有什么打算?我是说法院抄家以后。”
“过一天是一天吧。”郎中保头也不抬,继续往口中倒酒。
陈士风说:“用得着我们请尽管开口。”
郎中保摇头,“谢了。”
傅静又说:“我有个熟人,公司办得挺红火,就怕郎老板不愿寄人篱下。”
“不必为我费心,需要帮忙我会说的。”郎中保还是摇头,又喝完一杯,他拦住陈士风的酒瓶,伸出手说:“谢谢你们请我,让大家都吃不开心,以后我一定回请。”他没和傅静握手,大步离开包厢。
“郎大哥别走,我给你弹一首肖邦。”唐建红已偎进陈士风怀里。
“正好!”傅静嬉笑离桌,“她喝多了,把她交给警察最安全。”
陈士风胀红脸,包厢里两个侍者的笑容,像是在祝福。
站在家门口,郎中保把公司招牌摘下,上下颠倒看了又看,最后双手加力,掰成两半,叠起来又掰成四,掰成八,直到手力不能掰开,才放入垃圾桶。正下楼的两个小孩看呆眼了。
照着法院的财产保全单,清理出能够拿走的东西。当初卖下这里,前妻下了重手购置,从碗筷到马桶都价值不菲。法院的人也真识货,除一些衣物,基本没漏掉什么。
收拾一件夹克时,掉出那张从电脑打印出来的地址,忍不住停手翻看。
难道又要走这条路?胡思乱想一番,酒意涌了上来,头枕被子,接着想。
又开了一个门锁,哇!钞票多得不能下脚,可惜没长四只手。
这时,手机响了,是陈士风。
“郎兄,对不起,我已经把你包围了,你最好自己出来。”
猛然醒来,呆呆地坐起。好长时间没做这种梦了。
咦!手机真的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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