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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经理眼光敏锐,不是一般的武人啊!”洪卫东的笑脸不见了,还略带愠色。“你可能也看出来,我很富有。你误会了,我不是贪污受贿,我在国外呆了三年,攒了不少钱,够我花几辈子。我生性胆小怕事,请你是针对小人,并无他想。赵书记是赵书记,我是我,我只是介绍他认识你,他的事我也不大了解。不过,郎经理这样随便谈论别人的隐私,似乎也不大妥吧?”
“这不是隐私,是违法的事!”郎中保没注意洪卫东的变化,“还有你那个同学高勇。我和傅静清清白白,他居然请人向我开枪,但愿和你洪县长也没关系。”
洪卫东夹在筷子上的菜掉下,故作镇定地说:“不会吧?郎经理,没有确凿证据,你这样乱说高勇,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要乱说,高先生现在已经不好过了!”郎中保叹息道,“渔港麻袋装人和向我开枪的同是一伙,太明显了?赵书记、高勇和你的关系……。唉!小陈如果追究起来,我也爱莫能助。真不明白,你们是有学问有身份的人,怎么这么喜欢暴力?”
“这么说,委托你的事,你都跟小陈说了?”洪卫东的眼神带有敌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郎中保像自言自语,“我不说,也会有人说,像那种雇用的人,迟早落入法网,他们只认钱,才不去帮谁保守秘密。洪县长,你把我当朋友,我劝你一句,有什么事,找警察吧,像唐队长和小陈。你和那种人交易,用傅静的话说,很边缘。”脱口提起傅静,脸上发烧,急忙往口中灌酒。
“哈哈,郎经理看来真的爱上傅小姐了,难怪高勇要请人伤你。”洪卫东像发现了郎中保的弱点,哈哈大笑。
“没有的事,高先生误会了,我怎么配得上人家。”郎中保忸怩地低头,又倒酒,酒没有了,朝门外叫:“小姐,再拿两瓶酒。”
服务小姐走进包厢,洪卫东抢过酒为他斟上,笑说:“我明白了,你举家搬迁,是为了躲避她。哈哈,郎经理,你就不怕高勇由爱生恨,去伤害傅小姐吗?或者他执迷不悟,转去伤害你儿子?”
“他敢!请转告他,我已经原凉他一次,他再执迷不悟,就算小陈碍着你的面子不找他,我也饶不了他!”郎中保异常激动,像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高高站立。大手在桌上拍了一掌,菜碟和杯子同时跳起。
洪卫东也被这气势吓了一跳,不知不觉离桌三尺。郎中保重新坐下,才惊魂未定地说:“啊、啊,郎经理,既然不接受我的聘请,我也不打扰了,先走一步,你慢喝。”走了几步感觉狼狈,又回头道:“咱们合作不成,但愿不要相互为敌。再见!”
中午喝酒打瞌睡,和洪卫东不欢而散,郎中保回到办公室,不想再出门,靠在长沙发上打呼噜。一觉醒来,阳阳正准备下班,看了看手表,跑步下楼。
小小读一年级了,离家远,早晚要去接。不过生意日趋稳定,郎中保很少迟到。
来得刚好合适,停了车,走到学校大门外,看见小小和同学有说有笑结伴跑出。小小来到父亲面前,变成一副赌气的样子。
“肚子饿吗?”郎中保问儿子。
小小摇晃脑袋,站在原地。等父亲先动,放慢脚步跟在身后往停车场走。搬家后,跟父亲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原因是父亲不但强行搬家,还硬性规定,不准打电话给傅静。
父子俩一前一后走进停车场,经过一辆面包车车头,离三菱吉普车只有几步之遥,面包车突然开动。郎中保猝不及防,眼看两人要被撞到,他转身飞起一脚,把惊呆的儿子揣开,自己顺势凌空后翻,双脚着地,车轮擦鞋而过。
“儿子,你没事吧?儿子,你说话呀?”郎中保回头把小小抱进怀里。
小小惨白的嘴唇颤动了几下才出声:“爸,被你踢的地方痛。”
面包车转眼消失得不知去向,郎中保查看完儿子的伤,没发现什么大碍,抱起他放进吉普车。刚进驾驶座,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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