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没有送顾楠,看他走出楼梯口,直接把房门关上了,然后,背靠着房门喘息。她也很难过,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隐隐的疼。
过了一会儿,伟伟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看到客厅只剩下了悦心自己,忙问:“顾楠呢?”
悦心告诉她走了。
伟伟赶紧诧异的喊:“天啊,何悦心,外面这么大的雨,你让他怎么走?”
“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吧!”悦心心不在焉的说。
伟伟不可思议的看着悦心一丝不苟的收拾碗筷,摇着头说:“太难以置信了,悦心,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血?”
悦心没有否认伟伟的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安安静静的去洗碗。白瓷碗上沾了不少汤料的颜色,悦心便用洗洁精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擦洗。
顾楠多么期待悦心能说一声:“留下来避避雨吧!”可是,她没说,他只能黯然神伤的走出她的视野。
外面的雨仍像瓢泼一样,雨滴打在他身上,就如同打在了他心上。
他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被大雨包围的街头,不知道下一秒,该向哪个方向。他扔掉了手里的伞,脱掉了淋湿的外套,用双手抱着头站在雨中仰天长啸。每一声,都是悦心,可是,他知道,她听不见,她再听不见了。
顾楠哭了,在雨中哭了,只有这样,别人才看不到他的泪水,才不知道他伤心。世界这么大,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才是没有悦心的角落、才是不下雨的晴天。
两个人之前住的房子已经很久没人打理,父母那儿也决计得不到想要的安慰,他慢慢的瘫在地上,跪在满是雨水的路边……
他还模糊的记得去刘莹家的路,跌跌撞撞的走了很久,才触碰到门铃。
那天的雨断断续续,一直下了整夜。
那天,悦心睡睡醒醒,一直做了整夜的梦。梦里,有顾楠阳光一样的笑脸,轻快的对她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养你。”梦里,也有袁若鸿深邃的眸光,捧着一把盛开的美人蕉站在她面前,紧盯着她的眼睛,说:“这是昙华,每年都开花……”
她再也睡不着了,起床给自己冲了杯热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啜饮。
第二天一早,雨终于停了,天晴好。
悦心早早去上班,在公司门口遇见了刘秘书,打招呼喊了句早上好。刘秘书打着哈欠跟她说:“好什么呀?袁总病了,一晚上都在发高烧,我跟着折腾了一夜……”
悦心的手指攥紧了皮包的拉链,微低下头,问了句:“好点了没有呢?”
刘秘书摇摇头说:“好什么呀?都烧糊涂了,一个劲儿说胡话……”边说还边看向悦心,好像在观察她的反应。
悦心咬紧了唇角,没说什么,赶紧进了自己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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