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义锋能够为我做这些,我就满足了。”夏燕由衷地说。
梅小清的心里灰了一下,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自己,如果是任远,如果是由任远来做这件事,她一定会欢呼雀跃地扑到他的怀里,一口应承下来。又或者由她来为任远做这件事,拿着玫瑰钻戒向他求婚,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光景。
“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结婚的。”尤薇薇重申她的决心:“这样下去,我只能跟他分手了。”
“他真的很爱你。”夏燕同情地说:“难道不想跟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吗?”
“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尤薇薇在这点上很固执:“如果婚姻是一座乐园,那么爱情就是摩天轮,你站在摩天轮里可以看到整个乐园,但你站在乐园的时候,却只能仰望摩天轮。而我,宁愿就站在摩天轮上不下来,也不想仰视它。”
“但至少,你站在婚姻这座乐园的时候,”夏燕顿一下,继续说:“摩天轮是属于你的。”
“我不会委曲求全。”
“也许不是委屈,和爱的人,怎么都不会觉得委屈。”
“那么,现在的你,真的不觉得委屈吗?”尤薇薇淡淡地说。
“李义锋……他只是贪玩,他会收心,会回家。”夏燕怔了一下说。
“对不起。”尤薇薇知道自己失言了。
“这不是辩论赛!”梅小清笑着打断:“不管怎样,我们按照自己的意思生活就好了!”
“去!”另外两个人同时出声。
“按照自己的意思,那就去对任远表白!”
“按照自己的意思,那就干脆去追了他回来。”
“他要结婚了。”
“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就算结婚了,还可以离婚!”
“我已经彻底地放弃了。”
“这句话我至少听过一百遍了。”
“这句话让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这一次是真的。”
“这句也听过。”
“算了。不说这个。”梅小清的心里一直心烦意乱。她的决心,她每一次的决心任谁都看得穿,那不过是用来欺骗自己的一个幌子。只能,只能,骗骗自己,罢了。
一场女人的聚会后,要离家出走的夏燕回了家,要和林锡分手的尤薇薇也回了家。也许没有人能真正对一场婚姻,一份爱情狠心。所有的狠话说来其实是不相干的。
梅小清把手插在荷包里,慢慢地晃过街口,从玻璃里映射出自己的样子来,清瘦的脸,毫无生气的眼神,发梢乱乱地卷起来,松垮垮的运动衫,硕大的挎包像是一个疲惫的旅行者。玻璃里还有别的景,对面蛋糕房进进出出的人,背着书包的孩子,匆匆赶路的上班族、拖着手的情侣……九月的季节,梧桐树已经开始有了迟暮的叶片,天空就像压低的声音,沉沉的,还有那些陈旧的牌匾,被雨刷过了锈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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