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养的那只狗,总是撒着欢儿地乱跑,总是会在满屋子里跳来跳去,它要掉毛,沙发、床上到处都是狗毛的时候,母亲就会很生气。有一天出门就把它一个人锁在家里,它竟然很报复地把一床被子从床上拖了下来。那是一只很开朗而活泼的狗,喜欢撵路,见到认识的人时,就会热情地扑到别人的膝盖上,用爪子不停地挠着,跟对方玩耍。而且它不喜欢孤单,它总是挑有人的房间呆着,如果你从这间屋子走到那间屋子,它睡着了也会醒来晃悠悠地跟过去,再趴在你的脚边。每天上学的时候,它会跟着梅小清走老远的距离,她总是佯装生气,快回去,我可不能把你带到学校。每天放学回家的时候,远远地它就扑上来了,它的爪子不停地挠着,伸出舌头舔着你,尾巴摇得很积极……就像最亲密的朋友一样相处着,但母亲觉得它太麻烦,也没有问过意见就送走了。
在那以后,她没有再养过一只狗。如果有些是注定要失去的,还是不要了。但现在,另一条狗闯进了她的生活里。她坐在电脑前敲着字,每一次抬头望过去的时候,它依然还是玩着它的“玩具”。
终于想起来还没有喂它吃狗粮,她对这个不懂,到底像阿贵这样的狗需要吃多少才是饱呢?打算在百度上搜一下的时候,手机响了。
“吃过了吗?”是唐展轻松愉快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问的是人,还是狗:“要喂阿贵多少?”
“两纸杯就够了。”
她从电脑前站起来,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去打开阿贵的“行李”。
“对了,记得要用水泡软,否则它会消化不良。”他提到消化不良的时候用了调侃的语气,她就明白他是在嘲笑那次她吃得太多呕吐的事。眼睛轻轻地垂下去。那是不能重复的心情,那是不想要再回顾的时刻。
“在听吗?”对方轻声地问。
“我要给它弄吃的了。”她没有回答地说。
“它现在怎样?”
梅小清看了阿贵一眼:“好像已经适应了,现在它正忙着,恐怕没时间接你电话。”
她难得的幽默惹得他在电话那边笑出声来:“它一定是正咬着你的拖鞋?”
“它为什么对拖鞋这么不怀好意?”梅小清浅笑。
“那你得把家里的拖鞋都收起来,免得它全部祸害了!”
“怎么不早说?”梅小清嗔怪道。
“怕说了你就不肯养它了。”
两个人又在电话里闲聊一阵。直到梅小清察觉这个电话打得超乎寻常的长了,心里一怔,立刻地说:“就这样吧。”
合上电话的时候,她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握着狗粮,发了会儿呆。
其实还是很想再养一只小狗的吧。只是缺失的永远是勇气。
其实能够在给任远第一次写信的时候,告诉他,她的心意。会不会还有机会?又或者,能够在上试探地问过去一句,是不是还会有机会?还有,如果在大二那年的杜甫草堂,能够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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