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夜七寂转身,已是一脸风平浪静。
松开连伊的手,掌柜的吞了吞口水说道:“这位爷,嫂夫人胎相甚为古怪,小的实在无能为力。”说完,便低下头来看着脚尖。
“啪”的一声巨响,红木制成的茶几,顿时迎掌粉碎:“混帐东西,把了半天,也就此一句?”
“请爷息怒!”
“我烧了你的医馆。”掌间一个运功,一团熊熊的火,顿时燃起。
医舍里所有的伙计,一律跪下求饶,掌柜更是担心:“不要,千万不要啊,这位爷,小的上有老,下有……”如此狂狞之人,他行走江湖之年,还从来不曾遇到,却不得不在他的残暴之下低头。
一旁的连伊,从他适才的失态,已明白他心中怨气并非只为孩子,更有便是他一手努力换来的盟主之位,被所恨的人冉伯泱夺去的怒不可遏。
手缓缓的搭上他的怒火:“爷,奴婢有些不舒服。”
转头看她,怒意已退:“怎么?”收回内力,夜七寂轻扶着她,“哪里不舒服了?”
轻轻摇头,连伊朝一旁颤抖的掌柜开口:“你快些给我开些安胎药吧。”而后朝夜七寂示意一番。
感激的看了连伊一眼,掌柜的哆哆嗦嗦的起身,为连伊足足开了十几贴上等安胎药,这才罢手。
一把夺过安胎药,夜七寂抱起连伊便飞身而去。
望着远去的身影,一旁的伙计开口:“掌柜的,他还没给银两呢。”
“你若敢,你去要便是。”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掌柜庆幸自己的大方。
静靠在他的怀里,连伊知道,这个属于自己的怀抱,已经慢慢的远离:“爷,放奴婢下来。”
淡笑着摇头,她的情,始终不能让他放弃恨:“没有,奴婢想下来走走,”抬首望向天边,希望的无限美好,已是尽纳眼底,绯红的光芒,染红了整个天际。
那种凄美,虽然悲凉,却是极致,虽然极致,却接近尾声。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幸福,太满,便容易溢出,回到原点。
她的沉默,让他有些担忧,自己适才在医舍的异常,聪明如她,自是想到了什么:”连伊,你多心了。“
呵,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仍然在顾虑着自己的感受,也该是他的一种改变呢。既然无法改变他的仇恨,无法让他放弃所有,那么只有附和他的脚步:“爷,奴婢腹中的孩儿,从来不曾有过胎动呢。”孩子,是她挂心的地方,亦是自己给他最好的借口。
天边的红霞,相之于绯红,更添几分血红。
似血的残阳,是种吉兆,也是血色铺就的将来。
从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身子,伸手覆上她的腹部,“不怕,许是时候未到。”他在挣扎,却还是不曾放弃自己与她的红尘相伴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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