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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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达爪子般的手紧箍住护士的手,嘴巴一闭一合。

        “严先生?”护士注意到。“你想说什么?你别激动,我马上去请医生来——”想按铃,严达牢牢攫着她,令她不能动弹。

        “严先生!”严达的嘴巴仍一闭一合,拼命想对她说什么似,护士只好俯靠近,耳朵附在他嘴边。

        “我儿子……严……崎……峻……”拗口的发音,似是个东方名字。她听了几次,勉强拼音记起来。

        严达用微弱几乎只是一串气在吐出的声音,又说了一串数字,似是电话号码。护士一并记下来。说:

        “你要我通知他是吗?严先生。我会转告你夫人,请她通知——噢喔!”叫了一声。

        严达用力将她抓紧,将她抓痛。那瞪得铜铃般大的眼睛涌满焦躁。

        “你要我通知你儿子,不让你夫人知道?”护士会意。摇头说:“我不能这样做。这违反了规定,严先生——”

        严达又用力箍紧他。但他衰弱得已无太多力气,护士这次很快就扳开他的手。

        她按了铃。医生很快便赶到。

        当天晚上她回到家,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拿起电话。通讯不良,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打通那个电话,最终放弃了。

        严达短暂清醒后“又陷入昏迷”。隔几天,那位护士轮休,她想了想,看了电话半天,终于拿起了话筒。

        “我不能要求你跟我一起回去,但不管怎样,他——我必须回去——”

        夜半那铃声,陌生女人的传讯,阻断了那“水乳交融”、阻断了那可能的“缠绵悱恻”,阻断一切可能的可能。

        他放不下,又无法要求。

        总是那样的——朱云沉默,无言里表示了了解。

        再大奸大恶、再十恶不赦的人,很多时候,却都有顾家、疼亲子慈善的另一面目。所以,人心的世界是个“相对论”;所以,严崎峻说永远不会知道人心在想什么。

        所以他有一种荒谬的责任——严达毕竟是他父亲。

        “我会尽可能把事情解决。”他想承诺,但就连这件事他也无法完全的保证,没有“一定”,只能“尽可能”,更甭论其它。那太深沉的眼眸,隐住了太多晦涩。“他的情况不太好。也许,他若就这么死了,那些人少了顾忌,不需要再担心提防他,你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而就这么放过你也说不定。”他顿一下。“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严达的死,对朱云来说,或许会是一个转机。尽管心里都清楚,但由他说出来,还是有些凄凉。

        “他是你父亲。”朱云忽然觉得有些不忍。

        “你不该有这种妇人之仁。”

        “严崎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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