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不是如此。”严景伦的眉头拢得跟金箍一样紧,头也很痛。
“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另外雇用保镳的事?”说到底,她最在意的还是这件事,这关系到他们之间的诚信问题。
严景伦眉头紧绷,他实在不晓得该怎么解释内心的恐惧。他害怕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失去她的可能。一想到她躺在血泊中的画面,他就忍不住胆战心惊,更糟的是,她的自尊心又比任何人都强,他若事先告诉她要另请保镳,她一定连吭都不吭,掉头就走。
“为什么你不跟我商量就另请保镳?”在他伤脑筋该怎么婉转说明的时候,江水悠又说。
“难道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最后这句话她几乎是噙着泪说的,看得严景伦好心疼。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从来就没有说过看不起你的话。”他已经安抚到快仰天长啸。
“对,你是没说到这句话,但是你看不起女人,认为我们只是无用的花瓶。”江水悠显然决定跟他杠到底了,无论他怎么说都能找到话反驳。
严景伦无奈的看着江水悠,本想斥责她无理取闹,脑中不期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的堂弟,已经用尽身上所有的资源,却还没达成取代他的目标。现在的子书,就形同一只落水狗,既泅不上岸,又不甘心就此淹溺,铁定会撑着老命硬拚到底。
一个失去一切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和水悠的关系既已公开,子书若想不开拿她的性命作为要胁,到时他进也不是、退也不好,难以下手。况且,他们堂兄弟之间还有帐要算,她也不宜在场。
无用的花瓶……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实在可笑,他这一生没见过比她更坚强的女人,然而可悲的是,他却必须用这句话打击她。
“我是不相信女人。”严景伦耸肩,决定暂时放开她。“你可以嘲笑我老古板,但就像你说的,在我眼中,女人比花瓶好不了多少,只是摆着好看。”
意思就是没有能力。
“你说的那些女人也包括我吗?”江水悠克制自己不要发抖。“在你眼里,我也是一只无用的花瓶?”该死的,她已经命令自己不准抖,为何还是一样抖个不停?
严景伦不说话,算是默认,伤透了江水悠的心。
是她太天真,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已能了解彼此的个性,怎么料想得到,在他眼里,她只是和一般女人没两样,甚至更糟?
她深吸一口气。
“既然你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那么我要求立刻辞职。”冷绝的说出这句话,不只严景伦有所决定,她也有。
严景伦不发一言,仿佛她怎么决定都无所谓。
“我还是觉得你太大惊小怪。”他仍是用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面对她,让她对他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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