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学校是一所民办大学,原某部的几个退休领导,利用关系,拿到牌照,开办的学校。他们一无场地,二无师资,自己不办学,专卖名号、文凭,承包给各个办班的人,收取管理费、承包费,分成。因此师资不稳定,教学质量参差不齐,收费却不菲。上一期的同学要求退学,交涉两个多月无结果,只是一味地推诿,拖延,导致今日的公然大闹。
男人把女孩一步一步推到一楼,大家沉默无声地跟着。作无声的抗议和声援。也怕男人再对女孩施暴。到一楼时,楼下门口又涌进三、四十人,他们班的同学都赶来了。
原先那七、八个同学,是他们推举的谈判代表。
男人的气焰这时才下去了一点。
这时楼上又下来几位老师,来解劝。
陈红不知刚才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这个中午和下午,在双方的僵持中,秦鹰始终陪在陈红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他们一起作无声的斗争,陈红觉得温暖,有了一种有依靠的感觉。
这是冬天的北京,楼道里一直灌着穿堂风,很冷,冷风里站了几个小时,脚和腰,都是酸痛的,脚早已冻得冰凉麻木。但他们手拉着手,觉得心很近很温暖。
直至下午四点多,校方领导来了,事情终于解决。蠃回了自己钱的同学们,都相邀一起聚餐、喝酒,喝完酒再去泡吧。
陈红看着身边的秦鹰,秦鹰说他不去,晚上他还要赶一个工程的方案。
陈红看着他没收回眼睛。
“陈红,你也别去,一会,我请你吃饭,你陪我,一起回去好吗?我们同路。”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陈红奇怪地问。
“我听你跟江怡讲,晚上回华阳小区住,我住双桥,就在你马路对过。”
那些同学见他们不去,就一起告辞了。
在一个小酒馆里,秦鹰点了两菜一汤。
“咱们今天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为胜利干杯。”
吃饭时,陈红举杯说。
“陈红,我喜欢你,不知道保护自己,倒去保护别人,真可爱。”
秦鹰举杯和她碰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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