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担心的。”
向西说完,又喝了一大口冰水。
他擅长的是抒情长调,咏叹,旷达,幽深,神秘、飘渺,深邃,与拉丁的激情,动感是相对应的,但和自话自说,似谵妄病患者的毫无乐感美感的rb,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点内在的联系。他实在不能认同。
“整个大陆的音乐风向,都是跟着欧美转,欧美流行几年后,被大陆音乐人抄来,再把它们变得更蠢,更浅薄,更难听,跟着风行一两年,这是大陆音乐人的悲剧。”陈红说。“rb是下里巴人的自话自说,一种倾诉形式,跟以前的京韵大鼓、评弹、山东快书一个形式,表达的内容、节奏、曲调有些变化而已,只有节奏,没有旋律,不是真正的音乐。真正的音乐是优美的旋律,能触动人的灵魂,引领人飞升,不是咽口水,吐唾沬。rb,你不用管它;拉丁是一种生命的舞蹈、是生命的游戏、是生命深处激情的爆发,我喜欢它。瑞奇马丁的歌充满激情,能在瞬间点燃人们身体深处的欲望,燃烧、烤灼人们沉寂的心。尔后,又让你慢慢沉醉,像喝咖啡蜜酒,越听越沉醉,越振奋。”
向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说这些话时,他已听不见电视音响的嘈杂,只听到她的声音,这个女人太聪明,一语点破了他想了多时,却不明晰的东西,她的见解总是那么到位,一针见血,让人钦佩。
作为一个女人,她又太不聪明,作为一个男人,他只需要一个倾听者,不需要一个教他怎么做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在她身边的,除非是一个胸襟宽阔,博大、智慧、成熟,能力超常的男人,各方面都非常强大,自信优越,且有宽容,包容之心的男人,否则无形中,这个男人会有大的压力。
向西和她相处,时常感到这种潜在压力,让他沮丧,自惭形秽,他不是一个心胸宽阔,懂得欣赏、包容女人的男人。所以,更多的时候,他成了旁观者,远远地、冷静地看着她,他距她既远又近,无形中有一段看不见的距离。
“行,我明白了。”
向西怏怏地说。
陈红却丝毫没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仍然热烈地说。
“向西,星期一,我要去上海参加。‘上海夜之夜’开幕式的演唱会,星期三,到广州参加‘新丝路模特大赛’闭幕式演出,下星期,我可能赶不回来了,你替我接乐乐好吗?”
“行,你放心吧,我会把乐乐带好。”
听说接乐乐,他马上来了精神,爽快地答应了。
他喜欢乐乐的聪明、机灵、幼稚、可爱、和她在一起倍感轻松,新鲜,看世界好像换了个角度。
“真奇怪,乐乐就跟你亲。”
“要不,怎么能当我干女儿呢!”
向西用手摸着头发,有些羞涩的笑。
自己象一条被关在笼中待宰的狗
总想去上海看看,看看那个传说中,到处流淌着小资情调的上海,是个什么样子,看看那个曾培养出一个如此儒雅、温柔得体,智慧超群的男人的上海,是个什么样子。
前天晚上,想着这次去上海,能在上海待两天两夜,能有时间逛逛上海的大街小巷,陈红兴奋得一夜没睡。
过去到上海演出,都是赶场,傍晚到,晚上演出,第二天一早走,匆匆的来,匆匆的去。这没办法,为了生存发展,要尽可能减少开支成本。现在,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了,终于可以从容一些了,就为了这一点,她也觉得自己这几年的辛苦、努力、坚持值了。
以往,上海留给她的印象,无非是飞机降落时的一片灯海,红云,坐车路过时的各色灯河,还有尖尖的东方明珠塔,锦江酒店的中西合璧,金壁辉煌,一切都是匆匆而过。
现在,她一个人溜出酒店,撑把小防晒伞,背个双肩包,穿件背带短裙,架副墨镜,梳着平直滑顺的头发,趿双拖鞋,溜溜达达,走在上海一条又一条的大街小巷中,看沿路特色小店的风景,不知疲累。
当她看到街角拐弯处,一家星巴克咖啡,熟悉的模样时,她走了进去。
女人坐在玻璃墙角的壁炉旁,炉中的火光,一闪一闪,像古老岩洞的篝火,神秘、幽怨、凄凉。
壁炉前,摆放的是张竹木合制的摇椅,泛着淡褐色的油光,女人躺在摇椅上,摇椅轻轻地摇,她微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像一张单薄的白纸,很淑女的齐耳直发,衣装随意却质地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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