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时候,江怡给她打电话,说想见她,一起做美容,吃晚饭。陈红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母亲,母亲说:你去吧。按习惯,她今天要陪母亲一起吃晚饭。又坐了一会,母亲催她走,陈红起身告辞。
“那你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走。”
母亲说。
“妈,是江怡。”
陈红说。
“我知道,那也不行,你得清清爽爽的,一个女孩子,那能乱糟糟的跑出去。”
母亲说。
陈红洗了澡,换了衣裙,母亲从房中拿出一瓶香水给陈红。
“喷点香水再去。”母亲说。
陈红看了一眼,自父亲去世后,一向尊贵,坚强,如今却落得迅速衰老,瘦小,全然没了往日的荣光,孤独一人,守着160多平米的屋子的母亲,心中“忽”的一酸,有一种流泪的感觉,她没言声,撒了香水。
“好了,你去吧。”
母亲从头到脚,再检查一边说。
陈红终于看到,一个没有了爱,没有了希望的人,衰老得有多快啊!
幽暗中,卧房中发散着宾馆房间特有的,淡淡的樟脑丸的味道,陈红的脑中,忽然有火光闪亮了一下,她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无论走到哪,都爱接收,业已装满一抽屉的,机票打折卡,酒店p卡,为什么,总在渴望着逃离,逃离?每想至此,心中不由万分沮丧,从胸中呼出沉重的叹息。
再见,也许永别
“叮铃铃”“叮铃铃”┅┅凌晨4点,房中的电话响了,江怡从睡梦中惊醒,拿起床头话筒,心中惊疑交加。不知伴随这铃声,来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喂,请问哪位?”
她迟疑地问。
“江怡,是我,你先别说话,听我说,你要保证你不激动。”
陈红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进,急促,虚弱。
“陈红,什么事,你说吧?”
江怡反倒镇静下来平缓地说。
“我现在在出租车上,去机场的路上,我怕天亮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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