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如望着窗外日渐稀疏的树叶,幽幽地说:“这个季节是死人的季节。”
“怎么会呢?”梅若素赶紧说。
“你看,人跟这树叶一样,总会叶落归根,到时候就该走了。”
梅若素冲到屋子外面,站在走廊上,伤心地哭了很久。
看着母亲一天天虚弱下去,她担忧而焦虑,又开始夜不成寐。为了迫使自己睡着,她常常吞服一些安眠药。
那天晚上,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里。林惟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看她一眼,问:“妈怎么样?”
她摇摇头,一言不发,进了浴室。
梅若素在浴室呆了半个小时,洗了澡,热敷了脸,等心情平静下来,才走进卧室。拉亮床头的小灯,她把手伸进枕下,怎么也摸
不到那只装安眠药的瓶子。
林惟凯沉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说:“不用找。药被我扔了。”
“你为什么扔我的药?”她跳起来,直瞪着他。
(bp;“我是为你好,长期服安眠药对身体有害。”
“即使对身体有害,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站在卧室的门边,紧皱着眉头,瞪着她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妈妈。但这样与事无补,你要想开点……”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梅若素的胸腔里燃烧起来。她苍白了脸,冷笑着说:“想开点?她都这样了,我还怎么想开?她不是你妈妈
,你当然说得轻飘飘!”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段日子以来,林惟凯也在为母亲的病奔波操劳,承受的压力不比她小。她说这样的话,太没良心了
果然,林惟凯一下变了脸色。
“原来,你始终都把我当外人。”他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她急着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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