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要上哪去,只知道此时此刻她不想待在这里,待在他的眼前,看见他眼底的嫌恶……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赫扬没有追上前,因为他仍处於震惊之中,他震惊於她的脚,更震惊自己的迟钝……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蓦地回过神大喊,「荻勳!」
正在卸行囊的荻勳一听,停下手边工作,走了过来,「爷,您又怎麽了?」
爷难道不知他事情多得像座山吗?他大老爷将所有事情扔给他发落,又三不五时对他呼来唤去,他不过就一双胳臂两条腿,能做多少事?
真是的……想搞他也不是这样搞法呀!
赫扬瞪着他,低声问:「你说,你晓不晓得福晋她……行动不便?」他说不出「瘸子」这两个字。
荻勳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福晋怎麽了吗?哪里不便?」
赫扬皱着眉,想不出该如何提问,半晌才粗声再说:「就是……我大婚之日,福晋她走路是不是有些奇怪?」
荻勳仍是神情困惑,可不一会儿他便明白主子想问些什麽,恍然大悟的拍了手掌,「您是指福晋的脚?」
见他似乎知情,赫扬一张脸沉了下来。「对。」
「怎麽?爷您不知道吗?福晋的左脚……呃,是有点不便。」
主子阴沉的脸色让荻勳下意识退了一步,他吞了口唾沫,试探地问:「福晋她……没和您说吗?」
荻勳不问还好,一问,赫扬额上立刻青筋一突,眼里闪着熊熊怒火,「是她和你说的?」她居然告诉他的属下,却不告诉他?
想起这些时日茗晴和荻勳有说有笑的画面,赫扬感到胸口那股心疼渐渐成了燎原怒火,他双手紧握成拳,直想一拳往荻勳那张惹人厌的脸上揍去。
她对荻勳笑,有事也同荻勳说,那他呢?
她究竟有没有把他当成她的丈夫?
赫扬那一副想将他拆吃入腹的可怕神情,让荻勳不只想退一步,更想转身拔腿就跑。
然而想归想,他可没胆子真的做,只能一面悄悄往後退,一颗心狂跳不已,一面试着解释,「不、不是……」
「不是?」一听不是,赫扬脸色马上和缓,「那是谁告诉你的?」
一见主子脸色稍转,荻勳这才松了口气,「是福晋的贴身奴婢说的。因为每回歇息或用膳,福晋都不下马车,甚至连如厕……也都是她的奴婢给她递尿桶。我觉得怪,便直接找福晋问,但才刚起了头,便让那个叫小帧的丫头给拉开。她跟我说,福晋的脚在与王爷大婚前就受了伤,不宜劳动,所以才会都待在马车里……」
听到这里,赫扬的脸色总算回复正常,眉间一松,「是吗?那这没你的事了,你可以滚了。」
「蛤?」什麽玩意?爷没事找他来出气的是不?
「怎麽?」利目一扬,赫扬又瞪向他,「有问题?」
被这麽一瞪,就算荻勳有天大的问题也不敢问了,只能摸摸鼻子说:「没,哪有问题?我这就滚……咳!是忙,我这就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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