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二十岁,我都快三十了。”他今年二十八,两人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童纷若急急忙忙道:“喜欢是不分年龄的。”
“好了,可以把衣服穿起来了。”背上的伤抹好药,接下来是她脸上的伤。“我对男人婆和平胸的女人没兴趣……”
童纷若拉上衣服,闻言身体一僵,他这是拒绝她的意思了?心口像是被狠狠地揍了一拳,痛楚慢慢地蔓延到全身,比她以往被揍的任何一拳都痛,喉咙又苦又涩,还带点酸楚。
“我知道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知道什么?他的话还没说完耶!“转过来。”
“不用了,这样就好。”她现在不想面对他,不想让他看见她的伤心和难堪。
童纷若扣好扣子就要起身往浴室走去。
鬼斧将她揪了回来,“你总不会想在脸上留下疤痕吧,转过来坐好。”她肯定是生气了,而且是很气很气,看她的肩膀激动得一抖一抖地,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啊,是她自己不把他的话听完的。
留下疤痕就留下疤痕,她才不在乎,她现在心痛得只想一个人躲起来,“妈的,我说不用就不用。”她忍不住大叫,既然他对她没有意思,就不要对她那么好,不要让她更无法自拔。
他意外地捕捉到她激动语调下不小心流泄出来的一丝哭音,她哭了?他的心猝不及防地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剧烈地撞击了一下,心口闷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是心痛吧。鬼斧不由分说地握住童纷若的肩膀,将她转过来,“你哭了?”
“你想怎么样!”她挣脱不开他的箍制,“我才没有哭,我也不会哭。”她是育幼院里最坚强、最强壮的人,她才不会哭。
她流出的眼泪彷佛悉数淹进他的心底了。“你应该听我把话说完。”他的声音破天荒地出现温柔的踪迹。
童纷若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一脸的狼狈,“你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连最后的一点自尊也不让她保有?
鬼斧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那只是一半而已,还有后半段呢!”
还有后半段?她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他是觉得刚刚对她的羞辱还不够吗?
“好,你说我听。”既然横竖都是要伤心,干脆就一次伤个彻底,也好叫她彻彻底底地死了心。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我说我对男人婆和平胸的女人没兴趣,”他可以感觉到手下的肩膀又是一僵,他无奈的将她的脸扳回来,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开始替她抹药,“可是,却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一个既是男人婆又是平胸的女人,这大概是命运的恶作剧。”
她是男人婆。她是平胸,那又去碍着谁了吗?童纷若吸了吸鼻子,他为什么非要这样……他刚刚说了什么?鬼斧方才说的话像是影片倒带似地,一句一句在她的脑海里重新播放。
他说这大概是命运的恶作剧。
他说他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一个既是男人婆又是平胸的女人!
难道是……她难以置信地抬起眼,毫无防备地撞进一双闪烁着笑意和心疼的瞳眸里,就连魂魄也要被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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