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童大为的确没有想到,因为谁都知道,靳柯是国家级、省级劳模,又是两届省廉政标兵,他平时一向正经,是不沾这些脏钱的。童大为以前也尝试过,给他送礼、送钱,但都没成功。说靳柯是在索贿,怎么能相信呢?
方超群肯定地说:“一定是这个目的,你想想,如果没有这个目的,他干嘛要对你说这番话,干脆让稽查局查你账得了。他最后说的一番话,你要仔细琢磨呀,他说事情都是有余地的,就看你怎么处理了,这不是给你提示是什么?”
童大为还是不敢肯定:“方局长,你这么肯定吗,他过去是那样,现在怎么这样,会有这么大变化呢?”
方超群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但你目前还必须保密,靳柯就要去河北当副省长了。我猜想,他一定是托人办事,花了不少钱,没有辙了,只好找你要。”方超群知道这个秘密,是他的小舅不久前悄悄告诉他的。他小舅叫武正龙,是省委副、副省长,分管省里的组织人事和纪检工作。舅舅告诉方超群这个秘密,正是让这个侄儿心里有数,做好接局长班的准备。
听到方超群的解释,童大为这才相信,靳柯正因为要离开省里,去外地当官了,也就不顾名声了,在走之前,利用手中权力,大胆捞一把。童大为心里一阵愤怒,呸,这些当官的,真的没有一个正样儿,原以为靳柯还不错,的也是个假货。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是决不敢当方的面说出口的。童大为又想,既然靳柯就要走了,干嘛还要在乎他呢?于是他在电话里说:“方局长,靳柯就要走了,我就不用理睬他了,今后有你的照顾,我还怕什么嘛。”
“不行!”方超群斩钉截铁地说,“你必须要满足靳柯的要求,不然,他一定会在走之前,让你的工程返工,查你的账,罚你的款,让你吃大亏。他是个什么人,你没我清楚。”
童大为吃惊道:“啊!那我怎么办,给他送钱去?”
方超群说:“对,必须要送。”
童大为又问:“送多少?”
方超群说:“你自己看着办,但不能少于10万。”他希望靳柯能拿,拿的越多越好。靳柯只要接受贿赂,自己就不用担心了,过去自己胆子不够大,是一直在乎靳柯的手段啊。
童大为又要出血了,他心里很不痛快。但一想到靳柯就要离开,方超群就要,他又高兴起来。他童大为是什么人,不是一向精明能干、有长远眼光吗?不是一向不怕领导要钱,只怕领导不收钱吗?对啊,省地税局大楼工程一结束,马上就要进行内部装潢工程招标了,只要中了这个标,什么损失不都补回来了?
童大为想通了,便痛痛快快地打了电话,叫会计赶紧去银行取款。取多少呢?他想,我就按方超群说的底价给吧,10万元现金。对,就这些,没必要多给了,靳柯毕竟就要走了,利用价值也不大了。
童大为开车往回赶,回到办公室,会计把钱也取回来了。童大为坐下来,看着堆在办公桌上的这10万块钱,马上就不属于自己了,还是有些心痛。但他办事一向是果断的,他起身,用牛皮纸把一捆捆现金包好,找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果纸箱,把牛皮纸包放进去,合上纸箱。看上去,这就是只值20多元的一箱水果,但却是10万元巨款啊。中午,童大为在公司吃过盒饭,喝了几口水,在别人午休的时候,他却提着水果箱,出了公司大门。
童大为开着车,很快找到靳柯的住处。他早就认识靳柯的家,过去也来送过贿款和礼品,但几次都遭到了拒绝。今天,他不怕拒绝,特地中午过来,不怕打扰靳柯午休,他是来送福音的,没有人会讨厌给人送福的,靳柯也不会例外。就像西方的那些儿童,没有人会讨厌圣诞老人。
童大为轻轻敲门。靳柯打开门,见到门口的童大为,一点也不吃惊。童大为放下水果盒,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靳柯也没说一句话,连让他进门的客气话都没有。童大为下楼后,感到喉咙堵得慌,对着生锈的大铁门,狠狠地啐了一口痰。
第7章不知局长唱哪出
第7章不知局长唱哪出
靳柯知道,童大为送来的纸箱里,装的不会是水果,肯定是现金。他关上门,打开纸箱,揭开牛皮纸,果然是现金。一万元一摞,有工商银行捆扎标识,数了数,有10摞,一共是10万元。这个数字,正是他所期待的。他很高兴,这关键的一环,正如期而至。
靳柯打开卧室衣柜,拿出那只出差时常用的黑色手提箱,把10万元现金重新包好,塞进皮箱里。
靳柯昨夜没睡好,现在很疲倦,但他没有心思睡午觉。他仔细考虑下午要找的人和要说的话,包括所有的细节。他知道,他在跳的这个“第一华尔兹挣扎舞步”,技艺要求很高,不能有任何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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