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大大就要死了。大大躺在病床上,浑身裹着白床单,紧闭双眼,像个木乃伊。婷婷就要失去大大了,今后再也没人疼她、爱她、保护她了。婷婷哭了一次又一次,眼里的泪已经哭干了,心似乎也变得麻木。是啊,大大就要走了,已经没有时间了,自己再也不能犹豫了,一定要行动起来,做些什么事情,哪怕它惊天动地,来报答大大的恩情,了结自己的心愿。婷婷想,等大大病好出院了,我必须寻找机会,向大大勇敢表白,把自己的美丽,把自己的青春,献给我亲爱的大大……
靳柯生病住院的消息,像秋风在树梢滚动。很快就传遍全省地税系统。同时,他因收受贿赂,正在被省纪委调查地小道消息,也像初春冰冻下的暗流,在地税系统悄然传开。
领导生病住院,这往往是探望领导,表达敬意的最好时机。
在靳柯刚当上局长的那一年。他因发烧住过一次医院。仅仅只住了一天,送来的花篮。就堆满了病房。窗台、柜子*、*下、地板上,甚至墙上挂的,到处都是,让人进屋连脚都插不了。猛一看,还以为是卖花的店铺,或是为死人设地灵堂。送来的进口水果和营养品,琳琅满目。堆了好几层,就像小卖部刚刚开张。
当然,花篮和礼品篮上无一例外,全都插着卡片,写有送礼地人名。
尽管靳柯一再严词拒绝,还是有人把红纸包或购物卡丢在他的床头。靳柯实在受不了住院的闹腾,立刻办了出院手续。所有的水果、营养品、花篮都送到了儿童福利院,现金和购物卡能退的都退了。无法退的也都转交给了福利院。
后来,领导干部住院严格保密、严禁收受现金购物卡,就成了地税系统的一条铁纪。
但没想到,上午10点,靳柯刚检查完几个项目,回到病房。就见刘尔康、宛建成走进来,身后还有十几位省局处长,提着花篮和水果、营养品,一下子都涌进屋来。
靳柯非常吃惊,一边和大家点头,一边生气地对刘尔康说:“我不是说不让你来吗,怎么还带了这么多张旗鼓来?”
原来,靳柯早上一醒,就打电话,把自己住院地事告诉了副局长刘尔康。说自己有病。可能要休息几天,交代了工作上的事。并特地打招呼,让他注意保密,也不要来医院。可没想到,他不但来了,还带着大伙儿一起来。
刘尔康笑着说:“的,有人说你被省纪委关起来了。我也懒的一一解释,带各位过来看看。”他回过头,对各位处长说,“好了,大家都探望过局长了,丢下东西,都回去吧,我和宛组长还要留下来,和靳局长汇报工作的事。”
各位处长一听,立刻排起队,一一上前握手问候,放下东西,都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靳柯、刘尔康和纪检组长宛建成三人。十几位处长带来的东西,立刻把病房变成了花市和小卖部。
宛建成笑着说:“靳局长,你这黑脸戏还要唱到什么时候?我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靳柯没有笑,说:“我这次住院,是真的有病,不是演戏。我正想告诉你俩,我的病很重,可能有一段时间无法工作了,我想把一些事情交代给你们。”
两人一听,大吃一惊,脸色顿变。刘尔康问:“什么病,说得这么严重?”宛建成也急着说:“那赶紧治疗啊,不要耽误了。到底什么病啊,有什么要我们做地,你尽管吩咐啊。”
靳柯没有接下他们的话茬,他暂时还不想说出自己的病情。他沉默了一会,问道:“童大为死了,方超群这两天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反常现象?”
刘尔康说:“我注意了,这些天,他有些魂不守舍,话也少了许多。但童大为死后,他似乎话又多了一些,但可以看出来,精神压力还是很大。”
靳柯说:“童大为死了,我很难过,我没有想到,有人会对他下毒手。但童大为死,说明有人问题很严重,已经到了非杀人灭口的地步。我们的小把戏,正好引出了更精彩的大把戏。但愿公安机关能查到线索,尽快破案,查到凶手。”
宛建成说:“谁会杀童大为灭口,是不是方超群干地?”
靳柯说:“他倒没胆量杀人,很可能是他的表弟武奋强。我昨天会过武奋强了,试探过了,看他的心理反应,十有和他有关。”
三人推测了事态的发展,觉得只能静观等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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