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哭。」松平忠辉先声夺人地喝止。
「呜……哇——哇——我要找娘——娘——哇——」
苏莞莞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麽,放声就哭。转过小小的身子,就往船边攀过去,小手朝无尽的大海伸出,呼唤著娘亲。
她哭得他气恼不已,活了二十一年,从未有人敢这麽挑衅他的耐性!敢反抗他的命令。
「罗嗦!」他咒骂了一句,伸手又粗鲁地将她拉回来。
她还是哭,他气得将长刀放在脚边,解开腰间的囊袋,倒出袋中的液体,伸手替她洗去嘴边的秽物,还不顾她的挣扎,硬灌了她两口。
「将、将军……那、那是……酒吧?她不会喝——」穗波临死胆子反而大了起来,瞪眼惊叫出声。
松平忠辉不悦地挑眉看了他一眼,傲气狂妄的开口道:
「没有人不会喝清酒的,即使是孩子也一样!」
穗波张大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这就是松平忠辉,狂放的以自己为主。
事实上,他也真的有本事如此。
松平忠辉灌了她两口又呛又辣的清酒後,终於停手让她得以呼吸,苏莞莞又呛又咳,小脸烫红,身子也不再冷了,继之而起的反倒是另一种难受的热。
「你是谁?」松平忠辉沉声问著。
他果然没看错。在大明山海关时,他看见一男一女先後从船尾方向跑开,但没注意到这小女娃藏匿在船上。穗波将她藏得很好,一个月来,竟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这结果令他震怒,是他的守备太松,才会没有防范到藏客,如果今天藏的是大明君主派来的杀手,那还得了!
「你是谁?说」
苏莞莞被他吼得忘记一切,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他在生气。
瞧见女孩眼里的迷惘,他明白她听不懂日本语,於是他开口改用中文再次问她。
「你是谁?叫什麽名字?」
多年来负责来华争取贸易权,早让他学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多日没听见母语的苏莞莞,在听儿他的话时,小脸忽然一亮,大胆的伸手拉扯住他的衣抱,欣喜於色。
「你会说我说的话!?大叔,带我回家好不好?我娘她在等我耶!我住在京城——」
苏莞莞一找到有人能跟她说话;话匣子一开就啪啪啪地全数道出祖宗八代。
松平忠辉眉皱得仿若打了八、九个死结,瞪著这全身脏兮兮的小鬼眉飞色舞的说若他的童言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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