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记忆不多,却一直记得他是令人害怕的。
在她左侧前的小笠原突地回头,示意她上前跟将军拜礼。她害怕的颤抖著双脚,无法移动半步,回头又见到吉村美代子使眼色要她快些上前,没想到她却更加地不知所措。
「松平……雪……」
松平忠辉故意缓慢地唤著她的名字,她吓了一跳,紧张的头皮发麻,抖著唇回应他。
「嗨、嗨……」
他冷地看著她对他的惧意,心想这是好事,任何在他之下的人都应该要怕他,如此,他的领导才能不容质疑。
可是,现下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受。
他沉静地盯著她称不上正确的行礼姿势,他一步上前,耸立在她眼前,以他傲然的气势压迫她的每一根神经。
他睥睨的眼神无礼的上下扫视她全身。
野性和纯真的美同时在她身上看见,奇异地融合,又各自独立出不同的特殊美感。
七年了,那麽她也十七了吧!?
合该是成熟的得以出嫁孕子的少妇年纪了,然而,在她身上散发的却是不解人事的天真活泼。
一抹诡谲的笑在他唇角扬起。
小笠原勇之助非常清楚将军这抹笑意所代表的喻意。
他来回的梭巡小雪和将军後,心惊胆跳地上前一步。
将军似乎是看穿他的打算,在他提步上前时,便开口说话了。
「你闯的祸,好像不少嘛!」
身为一藩之主,大大小小的事都难逃他的掌握,先前他便常听闻她的「丰功伟业」。
「啊!?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松平雪吓破了胆,手脚都抖得不像话。
这些年来,他虽然从未关心她,不过她反而很高兴这样。就因为如此,她才能这麽随心所欲的过日子,不需承受将军的阴沉和冷酷。
他是无情的,却也是位好的领导人,听说他对於属下的失误从不宽容以待。因为,他并不会因一颗老鼠屎而坏了一锅好粥,这是他的禁忌。
如今,她闯了祸,又正巧被他逮著,那那她还能不能活?好恐怖哦。
「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吗?」松平忠辉仍低声慢问她,然後他盯住她背後的吉村美代子,质问她,「吉村,这次她打破多少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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