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少,一路顺风!”
那几个人把身子实实在在地弯了下去,鞠了个大大的躬。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欢送虞瑨棠。
这个不定时爆发的灾星,总算走了,还好也只伤了一个弟子,也不知道那胸毛还能不能长出来
不知道是出于感谢她手下留情,还是激动于她的离去,总之,消息灵通的他们就是来送行了。
嘴角猛抽
没有明确目标,马也是慢悠悠地走,问了一些路过的庄稼人,可惜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梁九津的下落。
这一走就是四五天,路上其实也没在遇上城池和人家,每晚生火就地而睡,这样的日子虞瑨棠过的很自在。
唯一不自在的就是她脚上的伤,不骑马的时候,只有单脚跳着。还好一路走过的,都不是人多的地方,否则她一直这么跳,江湖上指不定又有什么关于她的轶事了。
为了排遣脚不方便的苦闷,晚上生火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她也捉过一只兔子,绑了它的一只后腿和一只前腿,看它怎么跳。
算是找一种同病相怜的慰藉。
那原本在草丛里活泼乱跳,勾搭母兔子的倒霉兔子被绑了脚,哪里还能左右方向,自然是越跳越往下栽,最后竟一个不小心拐进了火里。
事实证明,晚上不要出来勾搭母的,万一不小心遇上她这样一母的,命都没了。
虞瑨棠傻眼了,本想看腻了就放了它,谁知一不小心多了顿宵夜。
顾辰晔看她玩儿兔子的时候,就感到很无奈,无奈自己的盟友是那样一个连兔子都不放过的人。正当他准备拿起棒子拨弄一下燃着的树枝的时候,就目睹了那只兔子拐进了火堆的整个过程。
如此的“决然”,连兔子都受不了被她玩儿,不堪凌/辱,自尽算了。
他的嘴角不经意间抽了一下,拿棒子的手也抖了一下。虽然不堪受辱一说,不过是自己随便的一个想法,却实在符合此情此景。
既然那兔子大义凌然做了宵夜,哪有不领情的道理。虞瑨棠等到兔肉烤熟了之后,拿了顾辰晔刚刚用过的棒子,毫不留情地将那兔子不辨样貌的尸身戳了起来,不忘很礼貌地递到他的面前。
“吃不?”
顾辰晔看着那可怜的兔子,实在没有胃口吃它,很果断地摇了摇头,“我不饿。”
见他不吃,她也就不客气了,一大口就下去了。
刚熟的兔子很烫就先不说了,那兔毛和皮都没有弄干净。虞瑨棠一口咬下去,不仅烫得舌头麻了,还被弄得满口皮毛焦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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