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瑨棠不觉嘴角上扬起来,觉得这好戏长着,无不欢乐。
房间备下了热水,虞瑨棠脱下衣服,正欲解开软甲便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扭头望肩上看看,便见几根银丝突起,软甲竟裂了一个缝。
看着刀枪都难入的软甲被她穿了五年就磨坏了,真是啼笑皆非。
这些年里,它替她挡下了许多刀剑危险,自身磨损了不少。所以,此刻坏掉,也实在不能怪她败家。
可惜了虞老爹亲自监制的软甲,如今只能放在包袱里好好留恋了。总不能继续穿着任它坏下去,到时候只剩一堆银丝吧。
老爹处处护着她,用一年的时间来做一个软甲,每一条银丝都“寄予”了平安二字。这种关爱,直到现在才被深深体会到。
在澡盆里泡着,不知不觉竟有了睡意。
一个隐隐约约的梦,说不清有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白雾蔓延地面,升起挡住眼睛,然后,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絮叨。
什么言语也听不清,她只感到逐渐泛起来无助和害怕。
一阵水花激起,“哗啦”一点声响在静谧小室里显得有些突兀。虞瑨棠晃了晃脑袋,用满是水的手抹了抹脸,清醒了。
被梦境吓到乱舞手脚,对她来说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穿好衣服,看着镜中那个曾让人“闻风丧胆”的怪侠,觉得似乎瘦了一点。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笑了一笑,梨涡浅浅。
整理好头发,她便开门出去了。还没走进店里,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离开,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
郭啸清?
周福满刚刚合上账目的本子,虞瑨棠便问道,“那不是郭啸清吗?来这里干嘛?抢你媳妇儿?”
她记得在裘老头后院的时候,郭啸清曾说过,要是没有学好就只能出家。如今人回来了,莫不是裘老头乃铁腕手腕,将他给成功掰正了?
而自己那一脚踹过去,难道又真的将郭啸清的人生踹翻了个样?
“他呀!看上了个姑娘。可偏生是个人家不喜欢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嫌弃他没正事儿干。这不,方才来提他的私钱,谁也不靠,想要自己干一番事业。”
“哟!这太阳可打西边儿出来了。”
话说这姑娘也怪不同寻常的。谁不想嫁入好人家,可她生生比虞瑨棠还要特别,二话没说拒绝了。
周福满继续感叹道,“现在的他全然是个善人模样,坏毛病几近全改,总算像他爹郭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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