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惯?”
“不,很看得惯……”
抢点东西而已,不为过,不为过。除了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也罢,就当自己又被她拐去做了件坏事。
“我的手拉不了缰绳,你来驾马。”顾辰晔说着,跃上了马背,前面留了她的位置。
感情就算有两匹马,她还是得和他骑同一匹。虞瑨棠没得选,一手拉了那匹所谓的千里马,一手拉着缰绳。
她快马加鞭,往来时路去。迎面吹来寒风雪粒,却并不觉太冷,只道是有一个人温暖了整个心窝。
在她身后,顾辰晔闭上了眼。余毒虽不致死,但也令人晕眩。松上一口气,靠在虞瑨棠的肩头,慢慢睡了过去。
柔情似水
沙老打开罐子看了看,复又盖上,拿起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药罐中微火熬的,正是顾辰晔去镇上买的药,给虞瑨棠驱寒治病的。
少顷过后,屋外马蹄声响起,接着马嘶传来,闹得他霎时没了瞌睡。沙老抬头朝外看去,见半日前出发的两人都已回来,便放下扇子起身开了门。
虞瑨棠摇醒顾辰晔,扶他下了马,“老头,他被短尾螟咬了,你快看看。”
沙老看着他的手,又瞧了瞧面色,不紧不慢说道,“没有什么大碍,喝点药就好了,只可惜那手指,就这样自己砍掉了。不过,能抓到短尾螟,算是这小子好身手。”
顾辰晔头晕脑胀,听罢便将袋子递给沙老,道,“短尾螟还是活的,一切就拜托前辈了,我先去歇一歇。”
虞瑨棠扶他进了屋,替他盖好被子,便见沙老端了一盆水进来,“这小子的药我刚配好,放在炉子上熬着,你去伙房看着火,我给他包扎伤口。”
“嗯。”
“驱寒的药熬好了,放在灶台,自己喝了吧。”
“知道了。”说罢,便见沙老拿出了纱布,开始验看顾辰晔的伤口。
她突然不忍细看,忙退去了伙房。
虞瑨棠喝了苦涩的药汁便拿起扇子,慢慢扇着火。不经意间抬起头,看见斜上方挂着的短尾螟还在布袋中挣扎,心中滋味百般。
时间过得很慢,尽管知道他没有大碍,她还是想回去看看情况怎样了。火苗慢慢跳跃,看得人心中越发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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