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有几条长椅、一副跷跷板和一架荡椅。荡椅中坐着一位年近七十,颇有风度的老太太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老太太神态安详而又从容。可以看出由于儿女的孝顺,她的晚年很幸福。
“您是坂野澄吧?下田径直走到老太太面前问道。老太太疑惑地抬起头来:是的,我就是,您是……”
“我是大附属医院的安木介绍来的。下田说出了告诉他地址的老总务员的名字。
“哎呀呀,安木他还好吧?
“嗯,他很硬朗,还在上班呢。
“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安木了。他还在上班呀!
“他让我向您问好。
“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坂野澄敛起了怀旧的情绪、用温和的目光看着下田。她的眼光虽然温和,但决不昏喷,甚至还带有往日大医院里护士长的威严。她毕竟指挥过众多的护士。下田首先问她记不记得一个名叫栗山重治的病人。她肯定地点了点头。下田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
“知道他是什么军衔吗?”
“这个嘛……”
“知道是陆军还是海军吗?”
“我只是隐约听说战争结束前他在九州的南部。
“他加入了军人小组吗?”
“军人小组比较松散,没有什么具体的特别规章约定。不过是这样一些病人总有意无意地聚在一起。
“栗山还参加过其他的小组吗?”
“我想没有。
“那么军人小组里有没有人和他特别亲近?”
(bp;“这个嘛,非但没有亲近的,怨恨的倒有。
“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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