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或者判~”后面一个字我没听到,因为没声了,估计凑耳朵边说了。
“胡依目前有倒向东院的倾向,你要堤防点。”隔了一会后,李新阅的声音又响起。
“我知道,她就是个商人,只顾眼前利益。以为我没了她的财源作后盾就会乱了阵脚,真是女人的思维,成不了大事。新阅,你还是多呆南方,少来北京。和东院那边继续走动。让人搞不清你到底倾向哪一边,明白吗?”项天匀平静了一些。
“好!”李新阅顿了一下,又问:“那她怎么办?”
我心一紧缩,吓得转身就想逃,这指定是说我了。
“阿青,说你呢,叉着腿干嘛?还没被男人操够?”项天匀冷笑的声音。
“鹏哥,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对身体不好啦。”女人的声音嗲嗲的,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牛鬼蛇神全来了,阿青也不是单纯的阿青。我慢慢的朝楼梯口退去,我现在所听到的,已经不是我的能力可以理解和承受的人。
温澜说得没错,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知道得这么多后我对这个可怕的世界和险恶的人心已经感到越来越绝望了。
“啪!”狠狠的一个耳光,那力度,我估摸着足够打掉一颗牙。
“你很牛啊,背着我在沈阳私下里去见东院老爷子是什么意思?说个理由来听听?去给他唱曲儿?演戏?还是跳脱衣舞?我看你没少跟他聊天吧,聊得怎么样啊?他年纪大了上不动你,但你会挠人心是不是?阿青,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懂吗?得罪我或得罪他,你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死。”项天匀的声音略带一点调侃,因为这一点点调侃使这一长串话听起来更加的阴森。
“鹏哥,我再也不敢了。”“咚”的一声,是阿青跪地上了吧。
我不敢再听了,退回楼梯口,扶着楼梯,挪着如铅一般沉重的腿,一步一步的往上挪。一直到进了房间,锁上了门,爬进了被窝,我才象得了摆子病一样不停的打着抖。
房间门传来轻微的响动时,我已经平静了好多了。刺眼的灯光亮起,我向着墙壁闭眼睛继续装着睡。很快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是床铺一沉的感觉。很快,暖和的被窝里伸进了一双冰凉的手插进我的脖子。我这才装着被惊醒的样子,猛的张开了眼睛转头,然后往里面缩了缩。
“这里住得舒服吗?”项天匀低声问。
我搓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咕哝了一声:“嗯。”然后又闭上眼睛装睡。这个男人,深不见底,我不想死得连全尸都没有。
“我不碰你,靠着我睡。”他异常温柔的伸手揽过我,我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千万不要紧张,不能让他发现我听到了什么。
“你想见你儿子吗?”他在我耳边轻轻的问。
我一个激灵,什么意思?想了想我才说:“算了,离婚那会,我发了毒誓不见,做人要讲诚信。”
“母亲见儿子,乃天经地义,什么毒誓,反正你一个人住着也无聊。我改天请他来陪你两天,你看怎么样?”他将我搂进怀里,温和的问。
我将头埋在他胸口,想到刚刚楼下的对话,明白这肯定不是让见我儿子那么简单。
“项总,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只好将计就计,装一副白痴样。
“你不要想多了,我哪怕灭绝的人性也不会做伤害孩子的事情,就是觉得你该见见你儿子了,你不相信我?”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异常有耐心。
“他一个人来?”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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