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由于大家都忙,令狐荪也需要休息,她不好意思开口。如今既然柳叶说他最近精神不错,那么也该好好去跟人道声歉、道声谢,并将崩玉亲手还给他。
“现在头不晕,不代表你一会儿不会晕!”
看到楼孟月似要下榻的举动,柳叶很快将她按回榻上,将她身上被子覆好,但不知为何,他在动作之时,眼底却又微微的不自在与懊恼,但他很快的又恢复原来表情瞪向楼孟月,“你还是好好休息,等把手伤彻底养好才准去,否则兄弟们肯定全饶不了我,说我没好好照顾你!”
“是呢……我的头……好像又开始晕了。”
望着柳叶眼中一闪即逝,但真实存在的异样,楼孟月愣了愣,暮地明了了,而后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心,微微抽痛着。
啊,她怎么会那样傻,还一傻傻了这么多天,傻到竟忘了伤后的令狐荪,是由木玉璞夜以继日的照料着,更傻到忘了这世间根本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看样子,她与令狐荪之间不该存在的“特殊”关系还是有人知道的,之时过往,他们总睁只眼闭只眼的当没瞧见,但在令狐荪的真命天女已然出现后,她与他之间曾经的那层关系,看在众人眼中自然变得尴尬至极。
“看,还是会晕嘛,对不对?那你赶紧睡下,我不吵你了。”望着楼孟月憔悴小脸上那个笑了比不笑还让人心疼的笑容,柳叶的心情简直糟透了。
真他姥姥的,他何尝愿意说这样的话啊!但……唉……
“柳副将。”
正当柳叶温柔地将被子又一次覆在楼孟月身上,欲和声与她道再会时,突然,一个低沉的嗓音又屋外传来。
“喊那么大声做啥?不知道小楼要休息了吗?非扯着喉咙喊得整个定风关的人都听到你才满意是不是!”听到这个声音,心情本就够闷的柳叶,火气几乎爆棚,也不管人家唤他做啥,回身就开骂。
“小柳,不要对云大哥那么凶。”
望着屋外那名被柳叶一骂立即噤声的挺拔男子,那名曾经被心魔所娆,救过她,更一直暗中守护着定风关与柳叶的寡言男子……云鸿,挨柳叶骂后的懊恼自责神情,楼孟月笑着附耳对柳叶说道,“你脖子上的吻痕都还没消,就翻脸不认人啦?”
“臭丫头,说什么呢!”听到楼孟月这话,柳叶瞪了她一眼,美丽的脸庞却整个红了。
“乖乖睡,我晚点再来看你。”
“谢谢你,小柳……”
望着红着脸离去的柳叶,以及一路痴望着柳叶的云鸿,楼孟月笑得眼眸都模糊了。
可总算在一起了啊。虽然在人前,他们一个是副将,一个是小兵,但瞧现在他们那幸福的模样,连她都感染到那份苦尽甘来的甜蜜了呢。
副将,柳叶,镇远侯——
令狐荪手下第一侍卫,一路由京师跟随着他来,到定风关只为将已沦为血域魔城的家乡取回手中。
这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装,一个比一个能忍,更一个比一个能干。楼孟月早知道,十多年来在大漠中狂奔,无怨无悔只为定风关的令狐荪绝不会是普通人,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不仅是定风关前任关主的亲生儿子,更是受封“镇远将军”、当朝最年轻的文武双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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