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刚刚要匆匆离开，忽然一只柔嫩的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慕容烈几乎是一怔，他慢慢回过头，几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仅仅是因为正在昏迷哭泣的她突然醒了过来，更是因为她自从被他带回古堡以后，她第一次主动这样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会主动碰他，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慕容烈回头看去，却只见宁瞳儿哭得不能自抑。
她不仅苍白的脸孔上满脸都是泪，就连肩膀也在一抖一抖，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巨大的伤悲摧毁得彻底一样。
慕容烈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宁瞳儿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眼睛仍是紧紧闭着不断在哭泣的，她是那样悲伤，就好像所有的打击都落在她的肩膀上，她已经不能再符合更多了一样。
也许，比起单纯的仇恨，欲爱不能，欲恨不能才是真正的痛苦。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无法解脱。
前世的烈王是不是知道眼睁睁看着玉儿和她的哥哥一起坠下山崖，都不知道玉儿是爱过他的？
他的心里，又是不是真正的爱着玉儿？
如果，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们的命运能够改变吗？
……这些，全都是玉儿在被她哥哥抱着一起跳下悬崖时，等不到答案的困惑啊！
然而，也许今天她能够知道答案了。
答案就是。。
还是不能。
前世的烈王、玉儿他们三个人以悲剧收场，而今生今世，他们注定还是要重新走上同一条道路。
爱、恨、怨、憎、嫉妒，一切一切，都恍如前世，没有改变。
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让人绝望又无奈地轮回罢了。
慕容烈低下头去，任由宁瞳儿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此时此刻，他忽然只有一个想法：她是清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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