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沈沙哑的声音伴着暖暖热气吹进红英耳膜:“以后,千万别逼男人对你便用暴力,我不敢保证别的男人是否会采取像我这种权宜的方式,我也不敢保证别的男人在盛怒下也能像我这样让你如沐春风。”
严人龙那揄的话语,将红英忘却了的理智与斗志又唤了回来,红英一把推开严人龙,把刚才没说完的话,完整的吼出来:“你可恶!”
严人龙剑眉一场,露出可恶又迷人的笑容,邪恶的说:“可恶吗?我看你倒很享受这样的可恶呢!”
红英缲红着脸,双手插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严人龙!你不但可恶而且可恨,无端跑来污蔑我,而且还对我……”红英一时间竟说不出适切的话来。
“还对你怎样?”严人龙则彷佛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轻轻松松,潇潇洒洒的倚靠在车门上。
红英简直要喷火。
“对我做——做人身攻击!”
严人龙这时笑得更邪恶:“唔,你言过其实了,我也不过是吻了你小小的嘴,小小的耳朵,再加上一点脖子,至于身体其它部位,我可还没攻击呢!不过,既然,你提醒了,下次我会记得。”
噢,怎么会有这么无耻、无赖,狂妄自大的人!
“我郑重警告你,我一定会向你讨回今天的公道,哼!”
红英说完话后,从鼻子上喷出一口气,一朵脚,一转身便快步离开。
望着渐渐消失在微暗灯光下的倩影,严人龙轻轻噢了一口气,然后自口袋掏出一根烟点燃。
对于东部计划的曝光,严人龙一度非常气恼红英,但见到红英之后,这股怒气在红英如小猫般一番张牙舞爪的辩驳之后早已烟消雾散。如果红英所言属实,那么,事情究竟是如何传出去的呢?严人龙眉头微锁,捻熄烟蒂,钻入轿车,带着一团迷雾,消失在黑夜里:红英坐在办公室里,柳眉深锁,距那晚的争执已经过了一个月又过三天,红英天天数着日子,而日子是愈数愈气闷。
那自太狂妄、血口喷人的家伙居然都没再来骚扰她!
也好啦!那样误会人家,谁稀罕!
虽然心里咒骂着,红英心中却又好几次盼望能在报社或家门口意外碰到严人龙。但没想到那人竟心如铁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好啦!这会儿不正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了!你不是讨厌人家吗?你不是不要人家当孩子的爹吗?人家现在果真不来打扰你了,还不放鞭炮?可是……唉!
红英心中百味杂陈,以前老觉严人龙碍事,现在不见人来又似若有所失,那张俊脸老是浮在跟前对她微笑。
红英呼了一口气,如今唯一可堪告慰的是——她没有怀孕。争吵后的第二天。
她到药局去买了验孕剂,结果证明并没有怀孕,想来是自己情绪紧张以致扰乱了生理期。至此红英才卸下多日来一直压在心上的大石。
在每周一次的编辑会议上,红英问过主编以及王莉,那篇有关龙云的报道,主编说是一位自称龙云集团内部亲信打来的,那名男人说红英所写的那篇报导不够深入,也愿意再提供一些数据,作为该篇的后续报导,由于红英不在,对方又不方便安排其他时间,只好将电话转给恰巧回报社交稿的王莉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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