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
〃一品,〃卢泳忠探头过来,〃我在这里。〃
一品心酸,将面孔埋在他双手里,〃送我回家。〃
〃北美洲有很好的医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照顾你。〃
一品摇头,〃你的时间宝贵,不应用来看守病人。〃
〃我可以找黎医生过来诊治你。〃
〃不!〃一品相当坚决,〃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卢泳忠点头,〃那好,我追随你回去。〃
当值医生微笑,感喟地说:〃恋人。〃
第二天,他们就告别半山的大屋回家。这是一品生平最难捱的旅程,她不想记得细节,把精神抽离,尽说些不相干的事。
〃少年时想过做作家,后来,听说收入很不稳定。〃
〃也有极富有的写作人。〃
〃我没有把握做得那样好,只知很普通的医生也可以维持生计。〃
〃所以艺术可贵。〃
〃上星期赛尚的一幅《苹果》,拍卖价是六千多万美金。〃
也亏他俩想得出那么多题材,一直絮絮细语。黎医生在飞机场接她,一言不发,将她拥在怀中。
一品呜咽。
她立即开始严竣的治疗过程。接着发生的事,如果要一一细细描述,那真是没有意思。一品大部分时间都觉得疲倦,一日可以睡足十多小时,但是分段休息,不能离家,活动三两小时后便累得像被人拳打脚踢一顿,忙不迭倒床上。
可能是她多心,渐渐发觉被褥有一股腐气,连忙着人一天换一次被单,又开着窗户睡觉。
二晶来探访她时抱怨房间似冰箱。
穿着运动衣的一品笑骂,没有关窗的意思。
床头堆满了书报杂志,以及各式各样的音乐盒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