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龙轻轻推开窗户,顿时一股清新的空气夹着泥土的芳香飘进屋里,窗外是一个废了很久的园子,荒草没膝,流萤飞舞,几棵大树鬼影般黑幢幢地立在园中。草丛中虫声欺欺,偶尔传来几声蛙鼓。
翔龙深深吸了几口湿润的空气,放下窗户回到椅子上坐下。店小二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一个两三斤重的母鸡烧得脆黄,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一把银制的酒壶,做工十分考究,翔龙暗道:“想不到这小店并不比大客钱差。”
店小二将吃食一样样在茶桌上摆好,亲自斟了一杯酒说道:“小店粗俗简陋,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翔龙欠欠身道:“烦劳掌柜的亲自动手,在下十分感激。”
店小二点头哈腰道:“哪里话,公子屈居鄙店,是为小店增光。能为公子做点事,小人更感到十分荣幸。公子别客气,请慢用。”说罢将托盘放在另一张椅上,转身走出屋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酒足饭饱,翔龙站起身伸了伸腰。
店小二又走了进来,将一碗香茶放在几上,很快地将碗箸收拾完毕。一名伙计随后又将一盆热汤面放于床前。
店小二笑容可掬地说道:“公子一路风尘劳累,请早些休息。”
翔龙掏出一绽五两纹银递给小二,小二道:“公子,小店是走时结帐。”翔龙道:“先放你处,若是不够,走时再补足。”小二满脸堆笑地接过银子,向伙计一挥手。出了房门。
翔龙关好门上了栓,洗漱完毕,和衣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过了半个时辰,翻身坐起,睑目收神,宁神静气,开始第一次练习师父传与他的形意补天功。
两个时辰下来,翔龙觉得神清气爽,舌底生津全身真气饱满,一股热气自丹回升起,在周身要穴通行无阻,身轻如絮,通行舍泰。端的是妙不可言,于是又重头开始,依法行功渐渐进人物我两忘境界。
三更将到,翔龙二次行功刚一半,忽听屋顶传来一阵农换破空之声,心中警觉,暗忖道:“如此偏僻小店,何来夜行之人?莫非是那梁上君子要在这店中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想到此,他轻呼一口气,飘身下了床,站到窗口,凝神静听屋外的动静。
大凡练气之人在功课行到紧要关头,都不能言语。
更不可动弹,就是一片树叶掉在头上也可能将其击伤,或使其走火入魔成为终身残废,故而大都在那没有风吹草动的静室山洞中进行,而他练的这种内功,不论在何时何地,走着站着躺着坐着都可练,而且收发自如,不怕外界干扰,更不用说开口说话了。
却说翔龙静听了一会,屋时声息全无,万籁寂静。银白色的月光将窗纸照得一片灰白。他刚想转身上床,蓦地,窗纸上闪过一道黑影,他急忙屏息静气站立不动。两眼死死盯着窗户。
顷刻,只见一个黑影印在窗户上,紧接着窗户纸上出现蚕豆大块湿渍,湿渍渐渐扩大,随即被一根手指轻轻捅破。一根竹管从破洞中伸了进来,冒起一股淡淡的青烟。
“这是什么玩意?”翔龙正感惊愕,忽觉头脑有点眩晕,于是他猛然记起南宫叔叔讲过的那些江湖宵小之徒惯用的手法,什么“鸡鸣五鼓还魂香”,什么”断肠散”,“七步倒”,等等迷幻药。心中一凛,急忙止住呼吸,运功将吸收的毒气排出,略感昏沉的脑袋立感空明清晰。
约过半盏菜工夫,窗外传进一阵悄声细语:“大哥,那小子八成已不能动弹了,下手吧?”
“等等,老四,不可鲁莽。”
“还等什么,大哥,咱这‘见风倒’厉害着呢,那小子只需吸进一点点,准叫他三日三夜醒不转来。”
“老四,你总是改不了这猴急的脾气。你没听酒楼老板讲,那小子与那大胡子的落泊穷鬼在酒楼上捣鬼两个多时辰,我看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大哥说得对,老四。白天在酒楼中我看那穷酸很像一个人。”
“谁?二哥,你说像谁?”
“江湖浪子梁秋实,要不然便是落泊书生梁春华。”
“老二,那人不是梁春华,我仔细看过,梁春华双眉中各有一红痣,那穷酸没有,不过咱们还是小心为是。”
“正是。大哥,白天那酒楼里就透着邪门。若说那人是梁秋实,他怎能和‘三眼夜叉’况明坐在一桌?风流双侠这两个狗杂碎也无巧不巧地出现在酒楼。还有那老不死的醉龙上官野芒也赶来凑热闹。莫非他们都是冲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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