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见端木翔龙不住地看他,微微一笑算是打个招呼。端木翔龙见他态度友好,便脱下外衣走到书生面前道:“兄台衣衫尽湿,会生病的。如不嫌弃,请先换上这件衣服。”
书生顿感意外,站起身急忙推辞,端木翔龙笑道:“大家都是出门在外,谁都不免碰到难处,兄台何必客气。若再推辞,那便是看不起小弟了。”他这件事淡黄色的儒服乃上乘名贵的丝绸面料,白缎子村里,不是富豪之家断然买不起这样的衣服。书生见盛情难却,只好接过衣服让小二引着到后面房中更换去了。
端木翔龙回到桌前坐下,脑子里又想起适才小二说的那件事,怔怔的独自出神。
书生换好衣服出来,上前邀端木翔龙与他共饮几杯,端木翔龙略有歉意地说道:“多谢兄台美意,小弟已经过量了,加之近日身体有些不适,想早些歇息。”
书生见他神色沮丧,真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没再强求。端木翔龙让小二带路,向书生告罪后一后边客房休息去了。
书生换去湿衣后更显得倜傥风流,容光焕发,三杯酒一落肚,已和先前判若两人。
雨久下不停,店党里的客人吃饱了,喝足了,无事可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青年书生并不与人搭话,自斟自饮,桌上已摆了三个五斤装的空酒坛。真是鲸吞豪钦,让人看了吃惊不己。
店堂门帘一掀,鱼贯进入三名头戴竹签,身披蓑衣的中年汉子。三人除去雨具,在临窗的一张桌边坐下。小二刚要上前招呼,门帘一掀,又从外面进来四人。这四人身披雨衣,两高两矮,两胖两瘦,胖子中一人五大三粗,满脸肉疙瘩,横眉怒目,往地上一站犹如一尊铁塔,他手中一根水火棍足有儿臂粗细。另一胖子好似一团滚动的肉球,浑身上下肉嘟嘟的,白面无须,一双小眼,眯成一条缝,仿佛始终带笑,活象大肚子弥勒佛。两名瘦子,均骨瘦如柴,有皮无肉,一双腿还没那大胖子的一条手臂粗,两人加在一起怕还没一个胖子重,高个子象个黑无常,三角眼,吊眼眉,鹰鼻如钩,犬齿外突,头发稀稀拉拉,两手特别长,低垂过膝。一步三摇,风都吹得倒的样子。矮个子活象那发育不全的大孩子,站在胖高个身边,益发显得骨瘦伶仃。模样倒还长得一般。
矮胖子斜背一阔口缅刀,一看便知他准有一套贴身近攻的绝技。瘦高个腰缠一根银链飞抓,一副随时随地催命掌人的样子。瘦矮子未带任何兵器,腰间却挂着一个大得出奇的皮口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家伙。四人看纪相仿,都在四十岁上下。
四人入得店来,左右看了看,见每张桌旁都坐满了人,只有青年书生一人独占一桌,自斟自饮,喝得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还在一杯一杯往肚里灌。四人将雨具甩了几甩,抖落上面的雨水,径直来到青年书生桌前,坐了下来。青年书生也用朦胧醉眼看了他们一眼,又埋下头喝他的酒。
小二为他们送上酒莱,四人如同饿鬼,大口喝酒,大口吃菜,手撕嘴嚼,吃得十分香甜。风卷残云,顷刻便杯尽盘空。
小二重又添酒上菜,四人缓过这口气,吃相也斯文得多了,也就有了说话聊天的空儿。
那胖高个说道:“他,那家伙看去大姑娘似的,出手可真够狠的。要不是老子闪得快,这顿饭恐怕早变成阎王爷的接风酒了。”
瘦矮个道:“三哥一身铁罗汉功也挡不住那家伙两根又白又细的手指,不知是何人调教出来的弟子。”
矮胖子道:“我常对你们说,武功一道深不可测,人上有人,怎么样?此话不假吧。想咱们岭南四友出道二十多年来,虽不是纵横南北,难逢敌手,但在江湖上也有三分名气,可老三跟一个后生晚辈斗了半天,未讨一分便宜不说,还险些丢了性命。咱们连人家是什么路数也认不出来,这跟斗栽得实在是太大了。”
瘦高个道:“大哥,我看那小子八成是姓郭的了。你们没见他跟郭总管描绘的十分相象么?”
瘦矮子道:“不是说他与另一个姓白的娘们在一起么?叫白什么来着?”
瘦高个道:“白玉琼,天山姥姥的关门弟子。”
一提到天山姥姥的关门女弟子,同桌醉眼迷漓的书生微微一颤,立即恢复原状。
胖矮子道:“你们不要胡乱猜测,更不可再惹是生非,说不定他是四位前辈高人的样子,得罪了他的师门与咱们没什么好处。”
瘦矮子道:“说不定他也会到这个镇里来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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