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华道:“就这小小的分舵主?”
颜良道:“阁下若嫌职位低,本座可保举你为总坛护法或者更高的职位。”
梁春华呵呵大笑道:“在下想做教主,你可做得到?”
颜良脸色一变道:“阁下是在戏耍本座?”
梁春华道:“戏耍你?哼,你还不配!本书生虽然落泊,但做人的骨头还是硬的。凭你这与人为奴的走狗也敢在本书生面前吆五喝六。”说完呸地啐了颜良一口。
颜良虽说在君山集贤庄冒充了十几年的侠义英雄,但却从未见过梁春华,神偷宫晓飞他是早就认识,当他看见梁春华是与宫晓飞同道,还以为是宫晓飞朋友。宫晓飞的为人他清楚不过,满以为说几句好话,施一番威胁恫吓,便可将对方说服。哪曾料到对方居然是久闻大名,未识其人的落泊书生,心头便往下一沉,感到事情极为不妙。二十年前,自己的师父巫山神君便被他们弟兄重创,差点送了命。
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俩的武功又不知精进到什么程度。今日他在此现身,倘若被他缠上,恐怕是凶多吉少。想到此,他脸色一变,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大师兄驾到,请恕小弟不识师兄尊颜,适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师兄海涵。”
梁春华冷笑一声道:“不敢当!在下焉有你这日月教总巡察的师弟。不要始举在下了!”
颜良道:“大师兄,小弟的师尊乃巫山神君他老人家。不知师伯他老人家可好?”
梁春华道:“原来你是那孽贼之徒,曾听徒儿说过,我还当是传闻,谁知却是真的。既然如此,那还不跪下接受师门惩戒么?”
颜良道:“大师兄,您不可听信旁人诽谤,小弟与家师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江湖太平,武林昌顺,其心天日可鉴,鬼神可证!”
柳梅儿与霜雪寒已到梁春华身边,一听颜良阴险诡诈,花言巧语,霜雪寒将手中宝剑一指颜良道:“颜良,你这大坏蛋,休得花言巧语,我师父岂能听信你的无耻滥言。我问你,既然你称是我同门,为何将我师兄打下深渊?又为什么派人偷袭梁家庄,绑架我梁爷爷?今日你若不说明白,体怪少书让你血溅五步,尸横当场,说!”
颜良皮笑肉不笑地咧嘴道:“大师兄,他是您的令徒?小小年纪使敢对长辈这样讲话,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生可畏呀!”
“呸!你这人神共愤,人人得而殊之的恶赋,也配做少爷长辈。”霜雪寒冷不了将一口唾液吐向颜良。
颜良忙将长油一挥,想挡住射向面门的唾液,谁知“波”他一声,唾液将他的衣袖穿了个洞,掠过腕脉,破袖而出,从耳轮边飞过,腕脉立感一阵火辣辣的疼埔。他不禁吓了一跳,一口小小的唾液,竟有如此之威力,徒弟的功力已是如此,其师便可想而知了。于是,便在心底盘算撤退之法,脸上却笑容可掬道:“好功夫!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不愧是大师兄调教出来的好徒弟。好吧,既然这位小侄相问,我便实话实说了吧;我们偷袭梁家庄不假,请走梁老爷子也不错,不过那都是为了请大师兄、二师兄的大驾,加入本教,咱们师兄弟在一起,共谋统一武林的大业。至于你说我将你师兄打下深渊,这却冤枉了师叔,我离开君山已有八九个月,一直与三湘神君和钱塘神君二位前辈在一起,钻研武功,未曾接足江湖一步,不知在什么地方将你师兄打下深渊?”
霜雪车道:“你撒谎!象你这样没皮没脸之人,百句话中难有一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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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道:“信与不信在你,二位前辈可以作证。你若硬要将此事栽到师叔头上,那也只好由你了。”
霜雪寒道:“呸!你也再与少爷称一声师叔,少爷使割下你的舌头。你与手下二名总管逼迫我师兄。将他退逼绝路,然后将他打下深渊,是你亲口向他报的名,这难道有假?”
颜良沉吟片刻道:“你师兄既已葬身深渊,你又从何得知此事?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会栽赃陷害。”
霜雪寒哈哈大笑道:“这是你想不到的吧,我师兄他还活着。而且,你们那日在凤穴寺中策划罪恶阴谋时,他就在你们头顶上的横匾中。将你们的阴谋听得一清二楚,要不然我们怎会赶到武当出来?恶贼,你认命吧!此时你们的教主恐怕已成为我师兄的剑底亡魂了。你们若是识时务的,赶快丢下兵器投降,听候天下武林的发落。”
颜良脸色一沉,双目逼视着霜雪寒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霜雪寒道:“开玩笑?亏你说得出口。少书没那功夫和闲心与你开玩笑,少爷就是打个屁也比你说的话香十倍!”
梁春华道:“寒儿,休与他纠缠,如此恶贼早除为上,为武当道友报仇的时候到了,杀!”话音刚落,手中长剑已疾箭般刺向颜良,另一只手中的缅刀也挟着凌厉的劲风劈向二郎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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