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收了大家银子,嘴巴变得十分勤快,答道:“那是本城首富留百万家的住宅。”
端木翔龙道:“哦,此人想必慷慨大方,行善积德了?”
掌柜道:“不瞒客官说,他呀,钱财虽多,但来路不正。为人也十分阴险狡诈,这江陵城中无人不恨他,可又无人敢惹他。客官走路时需要注意,千万别在他家门前停目张望,小心他家放狗咬你。”
端木翔龙道:“他家里真那么霸道?”
掌柜道:“客官小老儿看你是外乡人.才敢告诉你。他家从上至下都是一窝豺狼虎豹,为宜不仁,专干那欺男霸女、谋财害命的勾当。他家养了许多打手暗探,比那衙门里的差官捕快还要坏,若是有钱的外乡人进了这城,等于进了虎口。”
端木翔龙听得心头一凛道:“不知那要远镖局与他家可有来往?”
掌柜道:“这城中唯有宁远镖局的人他家不敢惹,那镖局的郑老局主是殷百万的姊文为人刚正不阿,急公好义,扶弱济贫,并有许多武林朋友,所以他对郑老局主表面畏惧,暗里恨之入骨。两家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从不来往。”
端木翔龙的心这才踏实,道:“掌柜的,可知他家最近常与什么人来往?”
掌柜道:“前几日来了一伙人,进那大宅后便再没出来。客官,小老儿已注意你多时了,你喝酒是假,窥探他家是真。我马你还是少去摸老虎屁股,好端端的把小命搭上,那可不划算啊。”
端木翔龙道:“多谢关照.我自会省得。”
夜色已深探,端木翔龙将衣衫脱下.露出一套黑稠子的紧身夜行服,将外衣服挽成一个包袱拴在后腰上,两把墨龙剑斜插在巴掌宽的腰带上,长剑斜插背上。一切收拾妥当,别了掌柜,来到小巷对面大宅围墙墙报下。他顺着围墙走了大约百丈,估摸着已绕到那大宅的后院,提气拔起两丈多高,轻飘飘落在墙头上。
月高被浓厚的乌云掩没,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正矗夜行人活动的好机会。墙木翔龙伏在围墙上,凭自己一双夜间视物如昼的夜眼,仔细将围墙内看丁一遍。见下面是个很大的花园,假山亭阁,曲桥流水,花草树木,荷塘垂柳,十分幽静,便轻提身形,飘身落到院内。谁知脚尖刚一触地,呼地一声从草木丛中,假山缝里,屋子的拐角阴影处窜出四条黑影.凶猛地向他扑来。他不懂不忙,双手疾弹.几缕指风射去,只见黑影在半空中一窒,往下便坠。他轻晃身形,一跃上前,接住了坠落下来的四条黑影。原来是四条四五十斤重的狼犬,每条狼犬的脑门上都有一个指拇大的洞眼.粘乎乎的热血直往外冒。他将死犬往围墙下的阴影中一放,双肩傲晃到了一间透着亮光的上房墙根下,屏息静气奏割窗缝边,眯着一只眼睛往里窥看。原来是间侧放着几副茶几和太师椅,几上置着一盆盆兰草花卉。厘于的一角安置着一架古色古香的瑶琴,琴的上方墙壁上悬挂着一把三尺八寸长的宝剑。端木翔龙将目光移到书案后大师椅上闭目养神的一个胖子身上.这房间里只他一人,只见他身穿一件团花蓝色长衫,浑身上下肉嘟嘟的,年纪大
五十岁上下。长着一脸横肉,粗眉豹眼,大脑袋剃得溜光亮,一双招风耳又大又厚,阔嘴咧腮,颌下无须,一丝垂涎着嘴角流出,滴到地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端木翔龙圃绕书房悄悄查看一遍,见无异状,便轻轻推房门,一闪身到了书案前,探手扣住那人的右手脉门。稍吐劲,那人倏地睁开双眼。他一见面前站着一人,黑巾罩,一双眼睛亮晶晶如同黑储备中的寒星逼视着自己,而右腕脉已被对方五指紧紧的扣住,动弹不得,吓褥他魂飞魄散,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好……好汉……你……你要…要什么,尽……尽管拿。”
段木翔龙冷笑一声道:“我要你的命!殷百万,你这为富不仁、鱼肉乡邻、祸害一方的恶贼,你作恶多端,报应到了!”酒店掌柜曾向他描述过殷百万的长像,所以他一口道出对方的身份。
殷百万吓得几乎昏死过去.顺着太师椅滑向地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叫道:“好汉饶命!大爷饶命!”
端木翔龙手上一用劲,挥得他刚想嚎叫,被端木翔龙沉声一喝:“不准叫喊!”他忙得涌到嗓子的声音咽回肚里.强忍着痛楚,道:“大爷饶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端木翔龙冷冰冰的说道:“想得便宜,今日饶了你,明日你咬起人来更加歹毒疯狂。告诉你,今日你是死定了。但要死和舒服痛快,只有老老实回答几十问题,不然的话,我要点你的奇筋八脉,错你的七十二处骨络,上你全身筋脉萎缩,气血枯竭而死。说,你与日月教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端木翔龙剑眉一挑,双目一瞪,道:“看你不吃点苦头不肯讲实话。”招起左手便要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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