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于2007年10月4日早晨7时左右,在家中服用了掺在豆浆中的剧毒药物而猝死,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中,没有其他任何人进入过的痕迹,而你在三天前就已经和同学去了长春市,是这样吧?”
霍蝶舞点点头。
张志昭眼瞳中的光泽更加闪亮,喟叹道:“豆浆杯上,只有一个人的指纹,你父亲的指纹。”
霍蝶舞依然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张志昭解释道:“我们喝的外卖豆浆,是每天早晨在加工坊里榨出,然后灌入一次性塑料杯中,直接塑封,再由外送人员放到定购豆浆用户的家门口。”
他叹息着,喃喃说道,“这样的过程里,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的指纹留下?”
天气是如此的寒冷,晦暗的天空,阳光似乎也弥漫着阴冷肃杀的气息,却有豆大的汗珠自霍蝶舞额头滑落,张开的手指情不自禁攥成拳头,咬紧的嘴唇,不自觉沁出鲜红的血珠。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在沙发上,我们找到半枚残存的指纹,我们几乎排查了所有跟你们家有接触的人,都没有找到那枚指纹的主人。”他笑了一下,“幸而你和你父亲的交往都很简单,这项工作才这么快结束,要不然,可真的是在大海里捞针了。”
一天的课程都已经结束,霍蝶舞依然没有出现。
“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夏宇哲忍不住问叶离。
叶离摇摇头。
“刚才,”夏宇哲垂着眼睑,低声说道,“他出现的时候,蝶舞好像很是不安。”
原来,他也注意到了,那么,看起来,他的确是很关心霍蝶舞的,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觉得闷闷的,很是不舒服。
“叶离……”夏宇哲还要说什么,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夏宇哲!”
他诧然转头,看见姚欣彤站在面前。
只不过短短大半个月的时间,她竟然憔悴如斯,犹如盛开绽放的鲜花,突然间凋零萎靡。
曾经明艳照人的脸庞,消瘦枯黄,明媚如水的眼眸,暗淡无光,全然没有昔日的神采。
心脏忽然纠结起来。
“夏宇哲,我可以,和你谈谈吗?”犹如溺水的人握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她茫然的、渴求的、无助的看着他。
喉咙哽了哽,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夏宇哲轻点了一下头。
他清晰地看见,因为自己这一个简单动作,她沉寂的瞳孔竟然瞬间迸发出晶亮的光彩,那光彩令她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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