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换,你等我。”
我冲出网吧,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学校,冲上六楼的寝室。关键时刻,发现居然忘了带钥匙,我一脚踹开寝室门,直奔上铺,翻出枕头下那枚沉睡了一周的戒指,反身回网吧。出寝室的瞬间,我恍然发现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开灯,而灯一直是开着的。我也没有进过卫生间,而淋浴一直是冲着的。我重重地把门摔上,提醒卫生间里的人:我走了,你安全了,可以出来了。
回到网吧,她已在门口等我。我把戒指给她,她也把手里的戒指给我。突然觉得这样的交接仪式好傻。
接下来我们都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要不是光线黯淡,我们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复杂的表情。感觉像是在表演哑剧,内心的感受都写在脸上,而这时舞台上又没有灯光,看不清表情,无法交流。
终于,女方先忍不住了,头微微颤动了几下,像是抽泣了几声。然后一拳砸在我胸口,整个人倒了过来。剧情跌荡太大,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无知的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伸,我想起上次陈凯和尹思源在都江堰也演绎过类似的情节。如果这样的剧情都是同样的结尾,那三十秒后,她应该一把推开我,转身离去。
我僵硬地伫在原地,任她在我怀里哭泣,心中默默地等待着她转身离去那一刻,双眼紧闭。
已经过去了三十秒,她还没有推开我。
“张蜀,我真的好讨厌你,有时候。你这是在折磨我。”
“我是在折磨我自己。”
“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再也不寄包裹了,太慢。下次寄快件。”
又一拳砸在我心上。
“薛宜,我喜欢你。”
“我晓得,我也喜欢你。”
“我都六天没洗澡了,你都快认不出我来了。你如果一直不来,我就一直等下去。”
“我已经来了,你可以先去把澡洗了,脏死了。难怪姓张。”
我再一次冲回寝室,再一脚踹开寝室门。刚一进门,我便遭到当头一棒,差点没把我打闭气。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段柏杉。段柏杉还没认出我,吆喝着又跳了过来。
“段柏杉,你干啥子?打老子做啥子?”
段柏杉愣了一下,“哎呀,张蜀,是你啊。刚才有个强盗破门而入,我正在洗澡,太可怕了。等我衣服穿好出来,强盗已经走了。我一看寝室里没少什么东西,就你床上乱了点,寻思着那强盗估计还要来。于是就一直守在这里,这不,你一脚踹进来,我以为强盗又来了。没想到是你,伤着没有?”
“屁话!哪点来那么多强盗?闪开,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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