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处心积虑呀!想不到你这个女人可算是”痴中翘楚“,让我甘拜下风!”他连声大吼,指着大门,“好,我就允你这点!你快滚——滚得远远的!”
孅孅这才逸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反身拉开大门,背对着他说:“灏麟……今生能嫁给你,是我最快乐的事……”
将门扉拉启,她恍似想到什么的回过头,对他温柔一笑,“你放心,我不会让阿玛再去叨扰里太后……”
灏麟被她这一笑给弄拧了心,就在四目交接的剎那,他仿似从她眼底着见了什么东西……一种释然、一种决心……
“再见,灏麟……”
将门轻轻掩上,孅孅拖着虚弱的步子离开了他的视线。
此刻正值子夜,她并没转往宫门,反而摸黑走向后头小门,与侍卫打了招呼后便走出宫外,朝山间石板道走去。
她穿着单薄,风打在她的身上,像带刺的鞭,疼得她直打哆嗦。山路崎岖难行,残月氲氤照不清道路,她索性脱下鞋,打着赤脚,石板道一块高、一块低,石棱儿尖尖刺在她脚底板,痛得她淌泪……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处蓟草旁,耳闻啷唧虫鸣。这儿没有人家、看不到烟火,蹲在草堆旁,听着芒草卷在风中的声响……孅孅思念灏麟之情油然而生,泪巳不知是第几度的狂流——
待曙光赶尽天边碎星,她终于垮下身子,倒卧在石块上……
第九章
灏麟闷在书房喝着洒,心情凌乱到无以复加。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这么一个女人?为什么她走了,他居然会感到这般空虚?
尤其是她临走时的最后一瞥,其中彷似带有千言万语,让他怎么也忘不了!
他是怎么搞的?明知她是个心眼这么小的女人,为何还会想着她,念着她?是他自作孽吗?
余光瞧见上回被他丢在案上巳发霉的梅酿糕,他突然思及那日她殷殷期盼的眼神,是他那一掷毁了她的苦心与好意。
可她没怪他,连一句苛责的话都没说,让他真是难以相信这样的女人会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来!她又口口声声说她没做,但是证据充足,根本没得她辩解的空间,为什么她就是执迷不悔呢?
这时候,房门发出了几声轻响,震住他持杯猛灌的冲动。
“谁?”他哑着嗓。
“胭罗。”
“进来吧。”灏麟揉了揉眉心,轻吐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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