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体会,她就像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终于还是回来了。她深深地呼吸着,觉得自己整个人既麻木又兴奋。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祝嘉译正津津地抓着她的两只手臂,她抬起头看向他,一下子怔住了。
他的半张脸露在昏暗的隧道路灯之下,另外半张,则隐在了黑暗中。然而即使只能看到半张面孔,他的苍白和眼中的惊恐,还是让她不由地一震。
蒋谣坐了好一会儿,才感到四肢又有了力气。祝嘉译就这样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却什么也没说。她又深吸了一口气,才尽量用一种平静的口吻说:“好了,我没事了。”
他还是紧紧地抓着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祝嘉译……”她喊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便动了动手臂,挣脱他的手指,然后反过来握住他的手。
他这才回过神来似地,深深地吁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哑地说:“你怎么了……”
“我有哮喘,”她说,“但是不严重……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
“我猜,”她苦笑,“可能是因为在隧道里,气闷才会发作的……”
他看着她,如今他整张脸都隐在了黑暗中,但她好像还是能看到他眼里的惊恐。
他忽然伸出手臂来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紧到她差点以为自己又要喘不过气来。
“吓死我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别吓我好吗……”
说到最后,他几乎带着哭腔。
昏暗中,蒋谣深吸了一口气,手掌轻轻地拍着他僵硬的背脊,半承诺半哄骗地说:
“好,不吓你,不会再吓你了……”
最前面的车关上了双跳灯,缓缓启动,后面的车子也依次跟了上去。
当驶出隧道,又见到头顶上的那片湛蓝的天空时,蒋谣紧紧地握着祝嘉译的手,恍如隔世。刚才的那场虚惊让她脑子里空白一片,可是当她重又开始呼吸,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更勇敢一些。
小小的栗子蛋糕上插着一根蜡烛,屋内漆黑一片,只有这一点点的光亮,照在围坐在茶几边的两人脸上。
“许愿吧。”蒋谣看着祝嘉译,微笑地轻声说。
他也微笑着,闭上眼睛。
她没有问他许什么愿,他也没有说。他只是借着烛光,微笑地看着她,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好看。
她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凑过去吻了他的额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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