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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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几日,谷盈盈对浩燃冷若冰霜。浩燃多次接近俱遭责斥,甚至在食堂,她当众将浩燃辛苦排队为她打来的饭菜送给班里一极不起眼的男生。

        谷盈盈仿佛《红与黑》中玛特儿,站浩燃自尊上尽情挥洒骄矜之态。

        浩燃想起兮儿“女人善变往往比男人撒谎要厉害许多,后者是‘贪婪’出门披的华丽外衣,前者却是‘虚荣’争宠的锐利武器”的话。想盈盈如蜘蛛,织好网,化好妆,佯装娇媚可怜引诱浩燃,一但撞网,就拉丝缠紧他,然后露出霸道颟顸的一面。

        淡赭罪愆在窒闷洞穴游浮而生,纠缠着脱掉残壳化为冰封怨怼,未端原宥,啻铩羽归来时怜悯颤动的心弦。

        懵懂迷惘的浩燃自不懂盈盈如此用意何在,只反复怀疑这几日是不是把一辈子遇人节过光了。

        他虽没像司汤达笔下于连成为最最痛苦人,却也因自尊受挫难过得一塌糊涂。

        这莫名其妙的事情的莫名其妙的发生常让浩燃感觉莫名其妙。

        然后,吟着《咏荆柯》“君子死知已,提剑出燕京,素骥鸣广陌,慷慨送我行”的诗句寻一酒馆,喊六厅燕京啤酒,将对盈盈友情与感激交融的情感想到鼻涕与眼泪交融为止。

        接着,一面咽酒一面咽泪,一边伤身一边伤心。

        熟语:心情好,饮酒如水;如情差,酒到人醉。

        浩燃心情差极,果然“酒到人醉”,一滴没喝就醉得拍桌大骂*,一瓶下肚更唱起“云树金天,桃溪花溅落凤泪。雄关浮赤照,蜀道愁听白马声”的《庞统祠墓》,惊得那聚餐嚎饮吆五喝六的痞子流氓都半席而散了。

        谷盈盈做法史无前例在浩燃脑中产生魔力,纠缠他常于爱恨交融中想起她的莫名其妙。

        道理简单,国人一辈子吃米,偶尔吃屎定终生难忘,只盈盈极端以为发电站蓄水越多越利于放电,岂不知物极必反,洪水不但冲垮堤坝,甚至连自家房屋也冲成断壁颓垣,嗟悔无及了。

        正当浩燃苦海挣扎的恹恹欲睡时,竟意外收到校文联为他发出的入联通知。

        真是:风过有雨,云过日;冬来有雪,春来绿。

        第十八章跻身文联

        体育馆后,一幢经历文革动荡仍巍然屹立的古刹,名新白楼。斑驳陆离,颓旧得打喷嚏没准都震落几扇窗户,所以有种皱纹密布患牛皮癣的老妪叫甜甜蜜蜜小可爱的滑稽。

        此二楼原为美术生练画之外,可这里美术并不做美,萧条程度与京剧相去无几。曾稀稀落落的画客来鸦默雀静地涂鸦点雀,今蜂屯蚁聚的墨客再来谈蜂议蚁,别有风味。

        文联教室除人员外都破旧得好似抗战电影也不曾看过,尤其暖气,更脾气古怪:北边凉如寒冰床,同学羽绒服外套背心;南边却似火焰山,热的内裤里面塞冰决。大家都怀疑南边暖气里不是水是岩浆,于是一批爱贪便宜的女生总在早晨把堆刚洗的胸罩内子鞋垫之类拿这烘干,然后几个贪吃馋嘴的男生又在晚上端盘散着孜然茴香辣椒芝麻的生牛肉来这吃烧烤。烤得满屋焚尸的焦糊味,害同学常效仿三伏天的狗,躲墙角伸舌头哮喘。事后教授批评说“类似这种利用烧烤动物尸体坑害我们儒士的现象在古代就是典型的‘焚尸坑儒’”。

        浩燃入联报道那日,心中因疑惑而徒生忐忑。

        当时教室沸反盈天,他蹑手蹑脚推门嵌半边身,见桌椅爆满。失望霎时蹬入心中虚席,随后,催熟的绝望被熟谙女孩声拉进深渊。

        末排的许幽涵,旁留空位,正兴高采烈地招手——并问浩燃“这位子是不远了点儿”。

        浩燃坦言“饥饿年代有牛粪充饥已然不错,不能妄想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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